第82章 不曾料想的相见
久违的，洪水退去。
维恩歌莱号也终于行驶在了正常的海平面了。
在听到最高审判官的那句宣告世间赦免枫丹人的罪孽时候，莱欧斯利也是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栏杆上。
终于，悬在枫丹头上的预言也是终结了……
终于结束了……
口好干，有杯茶就好了。
但想了想，莱欧斯利站了起来，敲了敲身边的栏杆。
顿时甲板上的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
“所有人，鉴于你们临危不乱，以及还拯救了一大批来不及撤离的枫丹人——”
“我会向枫丹审判庭请求，允许你们减刑。”
一时间，甲板上传来许多人的欢呼。
这次灾难，他们得到了生命；而这次行动，他们加快了自由的脚步！
不过个别胆小的，看到原本那可怕的洪水几乎淹没了地表的一切，不说溶解，淹都会被淹死去！
真以为像别的国家的人认为枫丹人被淹死是不可能啊？咋不见他们稻妻人不会被雷史莱姆给麻死，蒙德人不会被风史莱姆给削死，璃月人不会被岩史莱姆给坐死……
那个…其实我觉得…
咱在这梅菜扣肉堡里安安稳稳地拧螺丝，踩缝纫机什么的……还挺不错的。
“大家快看——”
“天亮了！”
众人听到一声惊呼，然后齐齐望向东方，广阔的天际线，一抹鱼肚白逐渐升起。
视线虽然依旧昏暗，但众人都知道……
黑暗已经过去，黎明将至。
没有经历过黑暗与灾难，人类不会如此渴望光明的。
莱欧斯利看着被淹没的枫丹廷，接着看到那个执行官自顾自地踩在自己凝冰形成的路上，往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方向走去。
心中猛然想起疑惑，对了……
那些被溶解的枫丹人该怎么……
……
“抱歉，出了些许差错，这位格之力后面我有点承担不起，差点意识灵魂都被压垮了。”
“但目前，看样子所有的危机都解除了。”
雷内从裂隙里出来，来到旅行者一行人的身边。
感受到那个阿加雷斯身上的恐怖诅咒之力……一时间说不上话。
“挺有想法的人类，借汝之力倒是短暂达到了这方大陆能达到的极限。”
微微看了眼旅行者，再望向雷内的阿加雷斯，其目光带有些许赞赏。
有自己的救世计划，你这家伙的子民挺优秀的。
“看样子，流失的大部分枫丹意识也在你们手上……”
“意识凝聚度远高于当初我的最佳理想状况……”
看着旅行者，雷内也是发出了由衷的笑容。
“不能说是好，只能说是完美无缺。”
“旅行者和这位尊敬的神明，二位救了枫丹。”
“啊？我啊？”旅行者指了指自己。
“明明最关键的时候我都没有参与，只是看着……”
“看着？你说你被吞进那鲸鱼肚子里，就只是看着？？！”
闻言，芽衣的表情极其精彩，瞳孔里泛电，就差拔刀了。
“当时我也想帮，没想到……没想到……”
旅行者有些无辜地看了一眼阿加雷斯。
“祂会出场，而且横推了这灾难……”
果然当初在稻妻海上钓出了个祖宗，明明初次见面时力量只有奥赛尔那样强，谁知道祂几个月不见……
实力都特么把这提瓦特的天花板给捅穿了。
“旅者，在游历的同时需要记住，汝真正的敌人，不在这方世界。”
“想必汝也知晓，这天空，只是虚假，真正的敌人都匍匐在世界之外。”
“天空诸神所在的「神域」，也并非这个位面。”
“不要被这羸弱的大陆给拖累了你的视野，真正的敌人，不在这个世界上。”
作为未来能够真正站在统一战线的他，阿加雷斯向他透露了很多。
一旁的那维莱特，芽衣等人都在沉默……
真正的敌人，那有多恐怖……
“不过，二位倒也不必担忧。”
看到默不作声的芽衣和那维莱特，阿加雷斯也是直率道。
看着那维莱特：
“汝要是再成长些许，以汝完全之龙的位格与实力，确实能够像汝的上一代水龙王去抗衡……”
看着雷电芽衣：
“……”
尴尬的沉默，魔神层次的敌人在祂们眼里都有些不够看了。
“咳咳……汝若是自爆本源，其实也……”
“大可不必！！！”
眼皮猛跳的旅行者连忙制止了阿加雷斯的危险话语。
别说嗷，目前来看，魔神也算是大陆的天花板了，被你说的这么一文不值……怪那啥的。
眉头微皱，芽衣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个真正的神面前都有些不够看，但依然有种不服气的感觉。
但她还是看向了一脸人畜无害的旅行者，明明实力和几月前的没有多大增长……
看着看着，芽衣就给了少年肩膀一拳。
“这么弱，能担得起大任么？”
“小说中的主角都要有时间沉淀，我要是莫名天下无敌，敌人咋玩？”
“这是现实！又不是小说！”
“对了，那这枫丹人凝聚形体……”
雷内的一番话，让旅行者等人拉入了现实。
对啊，如何将溶解的枫丹人凝聚成形体，才是当务之急。
在此，众人看向了成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
与先前温和的语气稍许不同，那维莱特言谈中带有一丝凌冽，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虽为完全之龙，但创造人体……还是无法达到。”
（ps：并非作者有意削弱，而是原着对于那些已经被溶解的人，成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都救不了。）
“我有种办法，可以用甘露花海里夹杂的水神与花神，草神三神之力的特殊之水，借用旅行者的位格之力，替溶解的枫丹人凝聚躯体。”
思索片刻，雷内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有了阿加雷斯以及旅行者这位格，原本施行在理论上的方法也许可以运用在实际上？
闻言，旅行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芽衣和那维莱特都也是如此。
就连意识里的芙卡洛斯和枫丹人也发出光芒表示赞同。
“不可。”
突然，阿加雷斯直接否定了所有人的意见。
拥有一票否决权的祂注视着旅行者，说：
“此事不妥，汝的位格之力，不能再滥用了。”
“昔日稻妻，汝为她强行抽取命星，几乎将这虚假之天上的命之座布局弄得杂乱不堪，汝身上也沾上了无法抹除的因果。”
“不能再有闪失。”
闻言，芽衣表情也有些动容，不惜沾上因果也要救她，某种意义上，自己是她的延续，自己又是被他给拯救。
而截止现在，自己又给了他什么，帮了他什么……
难得自己就一丝感谢都没有吗？
“那该怎么办？”
旅行者蹙眉，既然眼下最可行的办法都行不通，又该如何处理？
看到众人犯了难，阿加雷斯出声了：
“也罢……”
“就当替她…吾再帮汝们一回。”
见状，唯一知情的那维莱特认真谢道：
“我谨代表初代水神厄歌莉娅以及所有枫丹人，向您致以最高的问候。”
“感谢您对枫丹的帮助，我们铭记于心。”
……
意识空间里。
芙卡洛斯复杂地看着背身而立的高大身影。
无论怎么找，祂的记忆里，自己对这位恐怖的神明，没有丝毫印象。
但祂种种帮助枫丹渡过劫难的迹象上，说和枫丹没有什么联系，简直就是把祂这神明当成傻子来看！
没有才怪！
“您好……尊…尊敬的阿加雷斯大人？”
感受那恐怖的气场，芙卡洛斯小心翼翼地打招呼。
“真不习惯汝的发言，称吾阿加雷斯便可。”
闻言，阿加雷斯微微偏头，但没有看着芙卡洛斯，只是平静道。
“啊这……阿加雷斯……”喊出这四个字，芙卡洛斯就感受到一股僭越。
对这样可怕的存在直呼其名……
“按汝想说的便是……”
明明是同样的她，却因为记忆的不同却对他如此的尊重……
“阿加雷斯大人……您和我们枫丹，有什么很深的关系吗？”
“我从那维莱特的话里得知，您似乎和初代水神厄歌莉娅有不小的关系……”
“……”
听到她的疑问，他沉默许久。闭上双眼眼，再慢慢睁开。
因无数诅咒弄得有些浑浊的瞳孔里出现些许复杂之色。
然后缓缓转身，在芙卡洛斯的注视下，他的手出现一些零星的灵魂碎片。
像是下定了决心，他催动力量。
那灵魂碎片发出柔和的蓝光，里面的残魂被他唤醒。
突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共鸣，芙卡洛斯瞳孔一缩。
这……
这莫非是……
随着能量的加持下，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阿加雷斯手中。
带着些许的迷茫，那蓝发女子发现到眼前无比熟悉的存在，惊呼道：
「小芙芙？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话，此时的芙卡洛斯的嘴巴都在哆嗦，鼻子不知为何有种酸涩感，她呆呆地看着这个小巧的美丽女子。
在给芙宁娜新生时，自己给她捏造的模样就是参考了眼前的小人……
刻在灵魂的容颜与装扮，刻在灵魂的声音及语气……
没错的……
没错的……
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哽咽，芙卡洛斯一字一字颤抖道：
“你…是……”
“厄…厄歌莉娅？”
不曾想能够再见到的祂，如今就在祂的面前。
哪怕气息再微弱，哪怕身体再渺小虚幻……
芙卡洛斯依然认出了祂。
祂就是祂。
那位陨落在诸神战场上的初代水神，厄歌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