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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心甘情愿(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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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月当空,阴冷的风从密林深处吹来时,裹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凉意,可身后那人落在耳边的话却像是一炉火,烧的人心尖发烫。

    祁慕白低头看了一眼手上尚未干涸濡湿的脏污,微微侧目,“吾的手上,染的是跟你一样祭品的血,你也会同他们一样,死在吾的面前,就算是这样,你还要给为吾献祭吗”

    白司祈: “是。”

    祁慕白摸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你不怕吗”白司祈: “这世上大奸大恶之人会以杀人取乐,可你不是。”

    祁慕白: “吾是。”

    寝宫四周的夜里很静,祁慕白的声音似是浸润了冷色。

    “吾曾胁迫一人替吾卖命,他不肯,吾就将他的灵魂困缚已身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吾还胁迫幼童,圈禁亲族,看着他们于高墙深院翁蚌相争,看着他们跪地求饶,对吾面露恐惧……”

    祁慕白声音一顿,他没有回头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寝宫之中晃动着的烛火上,“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你想一件一件的听吗”

    白司祈将目光落在身前微微有些单薄的背影上,“如果你愿,我想让你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讲给我听。”

    可这些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回想的过去。

    祁慕白摸紧了手指,“白司祁,吾不是神,亦不是你所期许的良善之人,为吾这样的人当祭品,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会有判断。”

    白司祁一步一步的向着人走进,一字一句的回答出声,“胁迫之人为钱财而折腰,杀人剥皮欲望沉沦,灵魂困缚是死得其所;亲族抛弃,辱骂冷眼,高墙深围那是暴/政沉疴,至于那幼童……”

    白司祈声音一顿,将脚步停在了对方身后近在咫尺的位置。

    他垂眸看着身前被阴影所笼置着的人,将手里的衣袍披着了对方单薄的身子上,“从他第一眼看见那人开始,就没有胁迫,而是心甘情愿。”

    祁慕白抿紧了唇,吐出的嗓子里压着几分颤抖的哑,“你什么都不知道。”白司祈: “那神主敢不敢转过身,看着我的眼睛,把刚刚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

    祁慕白没动。

    白司祈: “神主不敢吗”

    祁慕白染着几分愠怒的转过身一把将人抵在身侧的门框上, “白司祈,你放肆!”暗夜里,他撞进了对方那双拢在暗夜之中的眼睛,只见对方那双好看的双眸之中没有预想当中的厌恶,憎恨,反而是一道染着几分温柔笑意的眸光。

    如旭日温暖。

    祁慕白神色涌动出些许动容之色,“你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吗”他拧紧了眉头,逼近了一步,“你就这么笃定,吾真的不敢杀了你”

    白司祈: “那不如,试试。”

    他看着对方紧抿的唇,倾身上前,附在对方的耳边低语, “我赌神主你,不会杀了我,我也不会死。”

    祁慕白的呼吸一窒。

    这一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人说出这些话,就仿佛他真的将恶魄的赌约放在了心上。是私心,藏了些许试探之意。

    而结果……

    他好像赌赢了。

    四周明明风很冷,祁慕白却是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染了一丝暖意。就像是那人披在身上的这件衣服,将风霜隔绝在了外面。

    白司祈: “神主可知西洛族为什么送我前来”

    夜很静,对方的声音很轻。随着两个人靠近,白司祈身上血的味道阵阵的侵蚀着祁慕白的神经。

    他现在应该将人推开,而后将自己关在寝宫里。只要熬过今晚的血月,待到黎明到来之时,身体的异样就会减退。

    可他不舍得走,也不想放人离开。祁慕白压着体内涌上心头的欲望,站在原地没动, “为什么”

    白司祈看着对方莹润的耳廓,近乎引/诱的再次出声,“因为我是西洛族特意选来送给神主的圣子,纯净之体,对神主的身体大有裨益。”白司祈: “神主为神,我奉您于高台,您若为恶,我可以陪你一起下地狱。”

    烛火从寝宫内拢了出来,那光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晃动的影子。祁慕白就踩在那明暗交界的阴影里,是永坠黑暗还是拥抱黎明此时仿佛仅在他一念之间,而这根原本紧绷着弦,在对方的话里一点一点的绷断了。

    欲望的蚕食,让他靠近了面前的这个人。他伸出手指从对方脖颈处渗血的伤口上一点一点的拂过,染了几分微哑的嗓音在两个人之间响起,“不后悔”

    白司祁: “神主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气息纠缠交措,祁慕白的呼吸有些乱了。他盯着人看了半晌,伸手捂住了对方那双似是灼烫的眼睛,在对方窥视的视线消失,祁慕白方才俯下身,在那伤口上落下了一个吻。

    腥味与欲望混杂了其中,让人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深处在现实还是梦里。他握紧了对方的手,腕间的金钏相撞,在四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响动声。

    半晌,祁慕白将人放开。随着心底那股子杀戮的欲望渐渐的衰退,身上那被搅合的有些紊乱的灵力渐渐的平复。

    他扶着对方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双眼。

    面前的人,面色虽然苍白,但并无性命之忧。

    祁慕白的目光从对方被捂住的眼睛上扫过,看最后停落在对方的唇上。明明眼底的猩红,伴随着那股子杀戮的念头一点一点的褪去,可祁慕白那双拢在暗处的双眸却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一点点的变暗。

    三百年,不染红尘,子然一身。

    不知道是因恶魄的侵扰还是因为刚刚的欲望叠加,让祁慕白心底那股子藏在心底的欲望一点一点的被勾起。

    白司祈: “神主”

    身前的

    声音让祁慕白猛地惊醒,他敛去了眸中的神色,将手从对方的眼睛上抬起,“你走吧。”他也得好好的找那个恶魄算算帐了。

    祁慕白弯腰将滑落在地上的外袍捡起,刚要迈步进屋,垂落在身侧的手却是被人一把握住。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两个人的位置就换了。

    脊背贴靠在身后冰冷的门框上,祁慕白拧紧了眉头将头抬起的同时,视线就撞进了对方那双黝黑深邃的瞳色里。身后血月高悬,只见面前那人眸色很深,如墨色浸染。

    祁慕白长睫轻颤,紧接着一个染着温热的指腹就落在了唇上,轻轻的将唇上的血抹去。

    面前的人此时像是海棠浸透春色,染了几分的艳。白司祈垂眸看着,轻笑了一声,“神主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完就丢。”

    祁慕白一把将对方的手握住, “这不是一个祭品应有的本分吗”

    白司祈: “可我与他们不一样。”

    白司祈的手指捏上了对方的下颚,望进了对方的眼睛, “所以我想向神主讨点利息。”

    祁慕白神色微动, “什么利息”

    白司祈走近了一步。

    身前阴影映照而下,祁慕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长睫轻轻颤动,就看见对方俯下身,在唇上落了一个吻。

    祁慕白: “!”

    夜色凝练,密林深处冷风呼啸而过,明灭不定的灯火透过两侧纱幕,在上面拢出了几分朦胧的光影。

    温泉池,雾气燎绕,温暖如春。直到被人一路抱着放在了温泉宫的软榻上,祁慕白的一双眼睛还落在身前那人的身上。

    只见一侧的光线浅暗,他那个徒弟此时就蹲在身前,长睫垂落,看上去恭敬而又孝顺的帮他擦着手上的血。他擦得很认真,动作柔和轻缓的与往日里一般无二,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从寝宫来此,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各自心照不宣的藏着心事,又谁都不愿意主动去戳破眼前那张窗户纸。

    祁慕白抿紧了唇,就连放在榻上的手指都摸起。

    就在这时,金铃声响起。祁慕白突然发现他那个徒弟在擦完了他的手之后就执起了他的脚,用了那沾了热水的巾帕一点一点的擦着上面被血染上的脏污。

    敏感的足裸被人就这么捏着,祁慕白喉间滚动,就连拢在暗处的耳廓都微微泛起了一抹红。他长睫颤动,伸手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别……别擦了。”

    白司祈的动作一顿,“是……弄疼你了吗”

    祁慕白: “。”

    白司祈: “那我轻点”

    祁慕白指腹深深的按压着,将脚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 “吾……吾去洗了它,不用这么麻烦。”

    白司祈挑眉,“用我帮忙吗”

    祁慕白: “不用!”

    白司祈: “那我送神主过去”

    祁慕白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你老实呆着。”

    不等对方拒绝,祁慕白就撑着手臂从榻上起身。艳丽的红衣从温热的地面之上拂过,祁慕白的背影看上去像是近乎仓皇的从此处逃离。

    等人走了,白司祈撑着手臂站起身,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染血的布,轻笑了一声。

    他的这个师尊啊。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是心非。

    不能逗,还脸皮薄。

    说多了指不定又要同他恼。

    待那抹红彻底的消失在视线里,白司祈握着手中的巾帕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伤口的刺痛的位置,熟悉的让他都有点幻痛了。

    一个月,在离镜雪狱里愈合的伤口再度被人给拨开。

    再来两次,恐怕就彻底好不了了。

    白司祈无奈的叹笑了一声,将手里的帕子丢在一旁的桌子上。他刚坐下身,余光之中却是看见温泉宫一侧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他顺着那视线看了过去,就发现宫中的角落里坐着一只毛茸茸的红狐狸而红狐狸的头顶则是趴着一条巴掌大的小蛇。

    白司祈: “。”

    温泉宫内帘幕重重,玉屏迤地。

    祁慕白洗净了身上那沾染着的脏污之后,就靠在一侧的池壁上,闭目养神。哪知一闭眼,脑海之中想到的却是刚刚那人落在唇上的一吻。

    浅尝辄止。

    却……

    这个……

    逆徒!

    祁慕白太阳穴突突突的跳,拢在雾中的耳廓泛起了一抹薄红,此时就连他放在池边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颤。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指摸紧,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清心诀,心中的那股子躁动不安的思绪方才平复了下来。

    此处温泉池是整个鬼王宫之中灵力最为充沛之地,他要找的裂空石应该就是在这里。许是因为裂空石的缘故,周围雾气燎绕,灵力流转之间,带了几分仙境宝地的韵味。

    若是能在此处修炼,倒是可以事半功倍。

    祁慕白想到此,就将灵力在体内流转了一个大周天,灵力游走已身,那隐藏在皮肤之下的梵文印记因灵力再次浮现,印记色呈深红,落在玉色的皮肤之上,平添了几分妖异。

    半晌,祁慕白重新睁开双眼之时,隐隐已有突破之意。

    离化神期仅差一步之遥。

    此番他只要将此处的裂空石炼化,或许就可以再近一步了。但是这件事不急,他现在需要先处理另外一件事情。

    祁慕白的手指在池边轻轻敲动,心里将这件事给盘算了一番。

    一侧血月当空,夜色渐深。

    祁慕白整个人靠在温泉池壁之上,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当身体的那股子熟悉的疲急朝着他袭来的同时,祁慕白就感觉到有一股子力量正在拉扯着他坠入黑暗。

    有了之前的一次经验,祁慕白便知这是直播间内强制交换之力。对于系统来说,黎明未至,此时应该是恶魄的主场。

    祁慕白嗤笑了一声。

    之前按兵不动,是因为梵文印记的缘故,他感知不到恶魄的存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今晚对方强行逆转了直播间的规则,让他出现在人祭宫之中,那么他就可以如法炮制,让对方出不来。

    想要躲在背后,坐收渔翁。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祁慕白睁开双眼的同时,双手凝诀而起。

    金色的灵力在周身环绕的同时,灵力划破了周围的黑暗,祁慕白失去了束缚,便将身上那再度隐退下去的梵文印记逼出,那五行的锁链,形成困缚之力将恶魄给强行逼了回去。

    与此同时,祁慕白闭上双眼。

    等他再次将眼睛睁开之际,人就出现在了识海里。

    半个月不见,识海之中的风雪停歇,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副大雪初融,万物复苏之景。

    祁慕白看着四周的景象,神色微动。

    在修真界,每个人的识海会根据修为的高低,心境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景象,如果主人的心境发生改变,识海也会改变,而今此处大雪初融,似有包罗红尘之意。

    而本体若是进入识海之后,身体也会呈现出最初之相。

    祁慕白一步一步的朝着识海中央的那棵枯树走去,原本身上穿着的红衣已然换成了一件宽大的雪色广袖云袍,袍角云纹垂落,如拂落在地面上霜雪。

    这是他初次登临为仙时所穿的衣服。

    云开雾散,大道独行。

    祁慕白向前走的很慢,就像是每走一步都跨越了很长了一段时间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慕白终于看见了那棵栽种于识海中央的梧桐树。枯树逢春,似是抽了枝。

    祁慕白看了一眼,继续迈步向前。就在他快要走到中央枯树跟前的时候,一道黑雾裹挟着杀意从不远处破风而来!

    只见那黑雾在逼到眼前的同时,识海之上风起。黑雾从地上未融化之雪卷起风浪之中穿行而过,破开迷障的同时,黑雾消散,露出了其中包裹着的数道冰棱。

    祁慕白脚步倏然停驻,他低下头去,就看见脚下所踩之地风雪乍起。鼻息之间是沁着冷意的雪沫,他抬起头看向四周,一身雪色衣袍猎猎生风。

    祁慕白于这风中,双手凝诀而起,金色的灵力自指尖溢出的同时,一张金色的法阵就在身前浮现,法阵之中星辰之力在其中流转,将远处而过的冰棱全部抵挡在外。

    就在这时,一道冷白色的剑光突然照亮了眉眼,森然的剑尖抵在了脖颈处,拢出了那张如霜雪一般的清贵淡漠的面容。

    祁慕白手指相合,身前的冰棱全部粉碎。

    金光散落的同时,他微微侧目,就看见那抵在脖颈上的剑,剑身之上刻着太阿两个字,而此时握着长剑剑柄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一个拢在黑雾之中的人。

    祁慕白: “刚刚的赌局。”

    祁慕白: “你输了。”

    剑尖逼近了两寸,祁慕白没有躲。他微微侧目,含了一抹冷意的视线就落在了身后,周身黑雾逐渐散去的人身上,“你现在这是……恼羞成怒”

    恶魄唇畔含了一抹浅笑,“自己徒弟的滋味如何”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简直是多管闲事!”

    恶魄: “吾让你得偿所愿,你现在应该感谢吾。”

    恶魄: “况且,你不给他一点甜头,三天之后,他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你献祭。”

    祁慕白的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恶魄。”

    恶魄: “吾没有骗你。”

    祁慕白: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恶魄:“当然是解开封印。”在他的声音里,身后黑雾消散,一个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长相的人就含笑着立在身后,

    一身红衣激滟,额间猩红的莲花印灼灼。祁慕白的目光从对方额间那猩红的纹印上扫过,拧紧了眉头。

    识海之中,万物皆成本相。恶魄于识海之中,印记未消,一身红衣如他在直播间之中一般无二。

    祁慕白: “神印”

    一句话吐出那抵在脖颈上的剑身就将他的脸挑起, “祁慕白,吾等你很久了。”

    祁慕白: “我并非是在三百年前遗失的你。”

    祁慕白神色微动,“所以是转世。”

    恶魄: “你很聪明。”

    祁慕白: “梵文印记之上,有业火。”

    祁慕白伸手捏着面前的剑尖,转过身来看向对方, “业火是尘缘恶业积累的惩罚加身,恶业不消,累世叠加,所以唯一可以解释的只有转世,所以三百年前离境我携灾厄降生也是这个原因。”

    “不错。”

    恶魄摩挲着剑柄,轻笑了一声, “吾说过,吾是你过去。”

    “看来你比我预想当中的知道的事情要多。”

    祁慕白唇畔压了一抹笑,在对方不注意之时,他一把夺过了对方手里的剑,将剑尖抵在了对方的咽喉处, “你是我的过去,但你绝不会是我的未来。”

    恶魄垂眸看向了脖颈处那锋锐的剑尖,“祁慕白,你摆脱不掉,也逃不开,这是你的宿命。”恶魄:“你终有一天会成为吾。”

    祁慕白: “我不会成为你。”

    祁慕白立于周遭风雪之之中,一身雪色衣绝翻飞似蝶,“纵然过去恶业缠身,满目疮痍,今生我也找到了一条属于我自己的路。”

    恶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声回荡在略显空旷的识海里。半晌,他迈步向前走了一步, “你真以为你能摆脱的掉”

    恶魄: “离镜雪狱之后你曾试过一次,摒弃尘缘,忘却往事,可结果呢”

    恶魄: “你还不是飞升失败,魂飞魄散”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所以这才是我几个月前会飞升失败的真正原因”天道之下,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恶业满身之人飞升

    为神。所以成神的雷劫会多劈一倍,那是因为天道在降下惩罚。

    梵文印记是为锁魂,若不偿清罪孽,生生世世他需受烈火焚烧之苦,不得为神。

    恶魄:“几个月”

    恶魄: “从你飞升失败至今已过去百年。”

    祁慕白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抬起了对方的下颚,“你说什么”

    恶魄笑了一声, “吾倒是忘了,你还不知道。”

    恶魄看向对方,艳丽的眉眼微垂,他看着面前的剑,一字一句的同人开口道:“祁慕白,从你飞升失败至今已过去了一百年了,这一百年里,你那徒弟可真是费尽心思的为你聚魂,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供着,藏

    着掖着连吾都不让知道,可吾与你同属于一个元神,吾的神魂有恙,便也代表着你元神难聚。”

    祁慕白收紧了握着剑柄的手。

    恶魄看着祁慕白那稍稍变幻的脸色,笑道: “这件事的转机在八年前。”

    恶魄:“那一年,三王叶肃知在倒悬之海直播间里遇见了你,后来,藏于其中的冥石无故消失。”

    恶魄声音一顿再次出声, “从那一刻起,吾与他都知晓,你回来了。”恶魄: “果不其然两个月前,你出现在荒山古堡的直播间里。”

    祁慕白原先只知,飞升失败那天,他的那个徒弟从不远万里的无妄山赶来。可他却不知,对方竟是为他聚魂百年,而今重逢,一路相护,回想往日种种,竟是有迹可循。

    难怪第一次直播间结束,那位名下只有白王一位主播的大小姐会突然破天荒的跑来见他。七流的出现,恐怕也都是对方刻意安排。

    他这个逆徒……

    祁慕白摸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抬眼看向对方, “那你呢从8年前倒悬之海直播间开始谋划一切,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恶魄: “吾说了,打开封印。”

    祁慕白拧紧了眉头,“梵文印记为恶业所成,除非偿还罪业……”

    恶魄:“你偿还不起。”

    祁慕白眯起了一双眼睛。

    恶魄: “你若想成神,必须先将封印解开。”

    恶魄: “以你之力,这件事无法达成,且梵文印记会因你修为逐渐加深而愈加强烈,你会因业火而死。”

    祁慕白的手指捏上剑柄,“你到底想说什么”

    恶魄轻笑了一声,冲着人伸出手,“把你交给吾,吾会帮你解开封印,助你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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