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
五条悟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琴酒的声音，又低头瞧了一眼天嗣莲。
天嗣莲漂亮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五条悟，眼尾急的都有了红晕，担忧的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这么担心？看来是重要的哥哥了？
五条悟看着天嗣莲的表情，觉得捉弄够了，将手机递还给了他。
“这么担心？”
听着五条悟轻浮又打趣的话，天嗣莲没有理睬，一把夺走他手里的手机，走远了几步。
“哥哥？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天嗣莲的声音轻而稳，喊哥哥的语气清甜清甜的。
终于听到天嗣莲声音的琴酒，语气冰冷：“没死吧？”
天嗣莲没有回答琴酒的话，自导自演的说起电话：“啊，哥哥你还没睡觉呀？”
“是担心我吗？哥哥你不用担心的，我和同事们在郊外查案子呢，你快睡觉吧，很晚了。”
太宰治突然模仿着天嗣莲的腔调，大声地说：“嗨~哥哥，我是你弟弟非常亲密的朋友哦~”
听着太宰治的话，松田阵平反驳：“天嗣有说过你是他朋友吗？”
随即，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五条悟则慢条斯理地天嗣莲的身旁，情绪高涨：“嗨~哥哥，我才是你弟弟最亲密的朋友~我们睡一起呢~”
“你说是吗，莲？”
“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这位哥哥吗？”五条悟一边说，一边凑近。
天嗣莲的耳边突然凑过来一阵温热，五条悟的气息打在他耳畔，有点痒。
“那个，我哥年纪大了，要睡觉了，下次再介绍吧？”
天嗣莲生怕多说一个字就露馅，连忙挂了电话，把手机收了起来。
电话那头，琴酒满头黑线。
虽然确定天嗣莲没死就行了，但他的心情为什么有点奇怪？
亲密的朋友，一起睡觉，莲……这些字眼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一夜，琴酒没睡着。
——
5:00pm，警视厅。
刚从郊外的旅馆赶回到警视厅，天嗣莲就被目暮十三叫到了办公室。
“听说这次的案子是天嗣君你找出的凶手？真厉害啊？”目暮十三站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水杯。
“您过奖了，应该的。”天嗣莲站的很笔挺，目不斜视的与目暮十三对视。
目暮十三咳嗽了两声，将音量压低了些，神神秘秘的说：“天嗣君，或许你有想过升职吗？”
升职？
他终于要获得更多的警视厅机密了吗？
天嗣莲心里欣喜，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声色平稳：“有职升，那肯定是想的。”
目暮十三笑了：“三个月后警部的研修就要开始了，新人一般是实习九个月后再参加研修，但如果你干的好，我会举荐你参加三个月后的研修。”
【不要以为是画大饼，天嗣，你好好干，三个月后参加研修，必定升职。】
【史上最快升职，没有之一，天嗣好好干，升职才能拿到更多的机密情报。】
“咚咚——”
伴随着几声敲门声，佐藤美和子进了办公室。
“目暮警官，食人鬼的作者我们找到了，南木太郎说自己确实画过这幅画，也用异能实体化过。”
“但在他完成的第二天，就因为害怕出事，把画撕了，异能实体化的食人鬼也跟着消失了。”
“后来，他没有再画过那幅画，更没有量产过。”
天嗣莲听着佐藤美和子的言论，不经皱起眉，难道是弹幕说错了？
【没有说错，旅馆那几幅画的作者就是凶手。】
天嗣莲沉思。
难道说旅馆那几幅画是其他人仿画的？但仿画也不可能能够连异能也仿出来吧？
除非……他有和南木太郎一样的异能？
又或者，他拥有复制别人异能的方法？
“你们知道他在哪里吗？”天嗣莲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然后不动声色地小声询问着弹幕。
【他居无定所，神出鬼没的，只知道最近一直在四处徘徊。】
【天嗣，不用担心，这个幕后真凶你迟早都会抓到他的。】
【对的，等你抓到他的时候，就是你升职的时候。】
要继续等？万一他伤害更多人怎么办？
天嗣莲有点焦急，弹幕开始安慰他。
【天嗣，不要自责，这不是你想办就能办的，时候未到。】
“好，我知道了，我会派松田继续追查的，高木警官怎么样？听说他去医院了？”目暮十三淡定的说。
佐藤美和子的神情略显担忧，语气也随之低缓：“他今早突然身体不受控制，一直做一些奇怪的动作，去医院就医后，医生说要住院观察。”
……
天嗣莲没有再继续听二人的对话，怀着郁闷的心情离开了目暮十三的办公室。
刚开门，天嗣莲抬头就一头撞进宽厚的胸膛里。
天嗣莲吃痛，视线往上打量。
五条悟今天没有带眼罩，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墨镜，幽蓝色的瞳孔在墨镜下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他伸手薅了两把天嗣莲的头发，低声喃语：“莲，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
天嗣莲几乎没有犹豫，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
昨天没有给琴酒报告，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报告了，所以他需要一个人独处的时间。
“吃饭就不用了，下班了，我先走了。”
说完，天嗣莲就掠过五条悟，一路走出了警视厅大门。
刚走到大门旁，天嗣莲就瞧见松田阵平和太宰治像两个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站在玻璃门旁边。
太宰治还隔着玻璃门，挥着手和天嗣莲打招呼。
“天嗣君，一起吃晚饭吧？”
松田阵平也跟着迎合：“我知道一家好吃的店。”
天嗣莲正想拒绝，太宰治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左右摇晃着他的脑袋，用非常可怜的语气说道：“走吧～一起去吃饭吧~”
【去吧，天嗣，会有意外收获的～】
【对的，意外收获是关于新案件的～完成这个新案件你就离升职又进一步啦！】
【记住，别喝太多酒，不然你会后悔的。】
看着弹幕的劝阻，天嗣莲妥协了。
为了升职，报告晚一点，也可以吧？
———
9:00pm，某日料餐厅。
餐厅里灯光如昼，满屋都是食物的香味。
天嗣莲眼神涣散，眼尾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尖，和白色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手里拿着没有喝完的酒杯，笔挺地坐着。
【喝醉了吧？不是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了吗？】
【他就喝了一杯，然后就醉成这样了，不愧是你，天嗣。】
【等着明天天嗣后悔的场景。】
“莲？你还好吗？”
五条悟一只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在天嗣莲的眼前晃悠。
天嗣莲哼唧了一声，声音很轻，有点委屈：“我很好。”
五条悟嘴角上扬，墨镜下的眼睛略过一丝眸光，语气轻巧。
“莲，你上次是不是说要介绍哥哥给我们认识的？”
五条悟的声音清晰有力，但天嗣莲耷拉着眼皮，没有应声。
松田阵平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太宰治看了一眼，点燃了一根烟：“谁给他灌那么多酒的？不是说做任务吗？现在怎么做任务？”
太宰治摊了摊手：“下次再找机会？”
五条悟没有说话，用指尖戳了戳天嗣莲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
连续戳了几下之后，原本没有反应的天嗣莲突然带着哭腔小声嘀咕。
“都欺负我，我要找我哥哥教训你们。”
天嗣莲眼眶里盛满泪水，慢慢悠悠的往下滚。
五条悟听着天嗣莲的话，嘴角浮现笑意，立马跟着他的话往下接。
“哥哥？你哥哥很厉害吗？教训我们？”
五条悟的话音刚落，天嗣莲立马睁开眼，和他对视，非常骄傲地说：“我哥哥很厉害的。”
“他会用枪，会打架……总之，很厉害！”天嗣莲醉醺醺地强调着。
“哎？是吗？”
“你哥哥真有这么厉害吗？要不你把他介绍给我们认识？”太宰治非常自然的，用像哄小朋友般的语气问。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的看着太宰，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好恶心。”
太宰治没有理会他，继续用激将法：“怎么？你不敢了？你哥哥其实一点都不厉害是不是？”
天嗣莲生气了，大声嚷嚷着，一边嚷一边掏出了手机：“你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叫我哥哥来！”
此时。
琴酒坐在卧室的沙发里，桌上放着手机。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手机，昨天没有报告，难道今天也不报告了？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难不成是昨天电话里那三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脑子里的小剧场不断上演，终于，在进一步扩展之前，琴酒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天嗣莲的电话。
大概是打来汇报的。
刚接通，琴酒就听到天嗣莲哭泣的声音。
“哥哥，这里有三个人说你一点都不厉害。”
哭泣音直击琴酒的灵魂，心底难以平复，他没有说话。
“哥哥，这三个人，啊，就是五条五，松天真平，哒宰治说你一点儿都不厉害。”
天嗣莲有些口齿不清了，但还是认真的说着全名。
话毕，三个人顺理成章的收到了来自系统的消息。
[任务2：让天嗣莲给你介绍他的朋友/家人已完成，玩家五条悟、松田阵平、太宰治奖励好感度加5。]
[任务3：让天嗣莲主动叫爱称，奖励好感度5。]
系统的消息刚消失，松田阵平掐灭了香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起身道：“我案子有新信息，得先走了，你们两别抢跑。”
太宰治也紧随其后，摆着手：“今晚绷带大促销，我也得走了，人就交给你啦。”
【哇，真是，任务做完就走，真无情啊。】
【你们这样是会没老婆的！】
【看来五条又要先拿下一分了。】
天嗣莲看着眼前的弹幕，揉了揉眼睛，继续对电话哭诉，却被五条悟打断了。
“抱歉，莲的哥哥？我是五条，莲喝多了，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五条悟就挂了电话。
这天晚上，琴酒依旧一夜未眠。
他自认为对天嗣莲没什么感情，但总有种养大的白菜似乎快被猪拱了的感觉，还因为某咒高教师的居然叫他哥哥，还无比亲切……
五条悟搀扶着天嗣莲站起身，因为身高太高，脑袋直顶到天花板的灯上。
灯光打在五条悟纯色的头发上，映射到他的瞳孔，给本就漂亮的瞳孔加了几分深邃。
天嗣莲抬眸，正巧看到这一幕，随即，两只手捧着五条悟的脑袋，哼哼唧唧的说：“好漂亮的玻璃珠。”
“蓝色的，像大海一样。”
“我也想要这么漂亮的玻璃珠。”
五条悟瞥眼，嘴角上扬，趾高气昂：“莲，想要的话，叫声哥哥，怎么样？”
“你不是叫哥哥叫的很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