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摊牌第九天
秋月白速度是真的快，不过半月，设立的鸿门宴成功。
宴上血流满地，那江大公子吐着血谩骂提剑女人。
皆是女人凭什么可以为官的言论。
同时，每家每户十岁以下孩童必须送来读书，不论男女，当然，随便想读书的都可以。
但是，除去三十四还是童生为功名考官的人不行，但会给一笔钱表示慰藉。
因为不能一直让那些人霸占资源。
柳青青听着这些事，感叹厉害的人就是不一样。
自己已经在府里等人回家半个月了。时间也在六月中下旬，每天的炎热，心情烦躁。
柳青青只觉得，自己谈个恋爱一天都没有，被迫分隔两地。
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每天就是晚上固定时候，宋染棠会用通讯石浅浅的联络一番。
直到有天，宋染棠让柳青青到雾霭山，有要事，但却不解释是什么。
虽然奇怪，想收拾东西离开，好像不太可能。只能半夜去寻秋月白，说自己要离开。
因为这些事正在发展当中，自己好歹有个名头挂着，如果自己走了，全丢个秋月白实在不好。
秋月白表示可以，自己能撑住。
柳青青回去。叫出所有国师卫。
“我准备将这些权利交给首领姐姐。”柳青青将代表国师的牌子给了一位女子。国师卫不乏女子，每日和她汇报情况，就是这位。
“我们都是想要人民过得好，待往后，我希望你们可以跟着秋丞相。跟着她干，比我有前途。”
“那……那药……”
柳青青想起这茬：“那只是有助身体健康的玩意，你们没觉得都没生过病吗？”
“……”
众人无语。
“总而言之，先帮着丞相，我明天要走。”柳青青对他们行礼：“愿你们，在开辟新纪元能出自己的一份力。”
国师卫乌压压半跪：“我等愿意。”
“多谢。”柳青青向他们鞠躬。
东西没什么好收拾的，把强身健体的药都拿出来，一一分给他们。
接着，当着他们的面，拿出那张毯子，当着他们的面，飞了。
“再见！”柳青青挥手。
下面
“老大，她原本是修仙的对吧？”
“好像是吧？”
……
柳青青这样做莫名有种情绪，感觉自己，可能见不到他们了。
不过五日，便到了雾霭山。
按他们给的地址，是在那“鸟背”之上。
柳青青顺着路上去，看着地方有些难受。
——这是她来这里第一到达的地方。
她到想飞上去的，但还是想走走。
一路上的风景，还是好看的。郁郁葱葱的树，清澈的泉流。
好久没见过了。
到了那鸟的地方，还是被惊到，建筑高大，展翅欲飞的模样。
看着久别重逢的宋染棠，上前抱住，想腻歪，宋染棠悄悄提醒
才发现旁边站着失踪许久的伊烛路岚，甚至还有洛九朝。
原本洛九朝表情和他们一样，就是看到自己脸上表情变了变。
甚至叔也在，更甚至云吟梦也在。
表情都一脸凝重。
柳青青看着这阵仗。不由得疑惑。
“叔，这是怎么了？”柳青青问。
边云牧摇头：“来不及解释了。”
边云牧和云吟梦上前，正对着鸟腹部。结起了印，施起了法。
周围灵力爆增，五颜六色的灵力汇入鸟腹部，缓缓变成一道白色光门。
“快！快进去！”云吟梦大喊。
柳青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染棠拉住手腕，闯了进去。
睁眼，周围全是石壁，挂着灯火，照着前路，看不到尽头。
“这……是到底是怎么了？还有路哥你俩，你俩走了一直没消息，还有你。”她指洛九朝，“你都跑了，你还记得你的位置不？”
众人皆不语。
“边走边说。”宋染棠道。
“棠？”柳青青转头看宋染棠。
宋染棠叹气：“还记得原国师吗？”
柳青青点头，便宜哥哥嘛！怎么不记得！
“他想打开魔族大门，放出魔族，而今一辈修为高者，也只有我们这五人。”
柳青青打断，指尖指自己：“就我？”
意思是就她这个半吊子。
“别打岔，你是前几年才开始的。”
“而老一辈，大多羽化归真，陨落了。他们想趁着这个时候，国都混乱，乱而无章，前年更是借着以邻为壑，民不聊生。而今新起不过堪堪，只有一人在撑。”
“我们此举，就是为了加固封印，总归来说都是同宗，没有排斥，再说，这里就是大门的分界口，到时候，第一个受害的，就是逍遥宗。”
宋染棠说完，看着柳青青，柳青青听着一愣一愣的。
“那之后怎么做？”
“听我们安排就是。”
宋染棠拉住柳青青的手，
“快点。”
时间就是金钱，五人快步跑去，停在雕刻这诡异图案的石墙上。
图案有些像看到的异族刺青。
曲线蜿蜒，游走着红色，诡秘奇崛，墙面有些黑气冒出，有些强烈。
“就是这里，听我指挥！”伊烛道。
然后拿出五颗珠子，丢在地上。到也不像随意丢，因为从上往下看，正是五角模样！
“易安去蓝球，宋染棠去红球，柳青青去青球，洛九朝去紫球！分别站好。”伊烛吩咐。而他站在最前方——一颗白球。
伊烛施法，让他们伸出右手掌，对他输送灵力。
灵力不断的输入伊烛身体力，嘴里念着不知什么语言的话，印打的飞快，一瞬间就结好好几个印。
“起！”
轰隆一声。
脚下陡然升起五关交错的阵法，一颗五角星，出现在顶上。
伊烛抬手，像是要把这东西扛起，贴在墙上，也的确这样干的。
伊烛让他们拿出剑来。
柳青青不知是不是灵力透支，有些头晕。听叫她拿剑，忙不迭拿出。
柳梢感觉到丰沛的灵力，嗡嗡直响。
按伊烛指挥，幻出剑意，一逼，插在与自己相对应的位置上。
完成后，柳青青感觉头昏脑涨，有些虚脱，不自觉的，撑着柳梢半跪下来。
宋染棠忙收回流云，查看柳青青。
“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一股吸力直对柳青青，将人吸入，那地方，只剩下个柳梢，还有一枚戒指。
众人皆对这突入其来对变故陡然一惊。
“柳青青！”宋染棠第一反应跑向前去，却被巨大力量弹开，加上灵力虚脱，晕了过去。
背景板许久的洛九朝查看，发现晕了过去。
将人扶起，靠在墙边。
遥遥对他们道：“灵力亏空，晕了。”
伊烛表示收道。
路岚也慌，伸出指尖想碰，却被灼热火焰烫了一下，指尖便黑，焦味散出。
“嘶。”路岚忍不住。
伊烛忙查看，手里拿只手食指到指甲变黑，看着快要脱落的样子。
“别管我，快查看阵法！柳青青才被吸入，应当还有办法！”路岚忙道。
伊烛只得检查，他心里也是慌的，人是他带进来的，人却不见了！这怎么办！
来来回回检查好几遍，都没有问题。
这个阵法他练过成千上万次，到后面已经炉火纯青，没有失过手！
怎么会！
“找出来了吗？”洛九朝走了来，问道。
伊烛心里没底，慌乱摇头。
路岚也查看几遍，都没感觉出问题。
洛九朝查看，他算冷静的，因为他来完全是因为自家师尊叫的。
还真给他看出东西，他发现在一处密集之处，也就是对应柳青青的位置，其中，隐隐有几条黑色。
“看这里。”洛九朝指，还不忘嘲讽，“不是练很多遍吗？怎么没发现？”
伊烛不想和洛九朝争嘴。
发现周围有些摇晃，有些靠紧。意识到师尊他们灵力可能也快透支了。顾不得那么多，忙道快走。
伊烛捡起柳梢剑和戒指给路岚拿着，自己背着宋染棠跑。
路越来越窄，到只能容下一个人，到后来路一会儿宽，一会儿窄的。伊想可能是师尊在拼尽全力，招呼快点。
在最后一刻，几人都出来了。
边云牧唇角溢血，在白的病态的皮肤，显得更加脆弱。
见他们都出来了，才放松。
那个白光门，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发生一般。
边云牧拖着身子查看。
却发生，有人不见了。
“柳青青呢！？”边云牧忙问。
“怎么回事？”云吟梦也问。
伊烛路岚两人低头，宋染棠幽幽转醒，急忙跑到鸟腹部拍着，泪水夺眶而出，止不住的流。
“青青！柳青青！”宋染棠急道，边哭边拍。
边云牧得不到话，看宋染棠。
宋染棠拉着边云牧手，急道：“师尊……青青被一股吸力吸到了阵法里……师尊怎么办……”
宋染棠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说话断断续续。
边云牧陡然一惊，不知怎么办。
脑里也是那句怎么办。
一口鲜血吐出。
逍遥宗，布置完阵法。
边云牧病下了。
原本就中了毒，一直有问题，这下直接急躁攻心。
脑里盘旋这那句怎么办徐还是那句柳青青问的自己却没有回答的话。
房里香炉冒着香，似乎还岁月静好。
他想起自己在剑冢里寻出的那些话。
柳将换。
收为徒。
细而养。
天将祸，此人有助。
他承认，是有目的，但就算没有这些，还是会让他们把人带回来，大不了放山下学门本事也好满足温饱。
而近年教导，是真心将人当自己徒弟，和他们一视同仁，甚至还要细心些。
眼睛缓缓睁开。
路岚一直守着，见师尊醒来，忙问可有什么不适。
边云牧摇头，问：“我昏几天了？现在怎么样？柳青青有消息吗？宋染棠呢？”
路岚摇头。
“三天，如今烛哥和洛师兄一起主持大局，烛哥去看了好几次，什么都没有，棠师妹……”
“她如何？”
“在师尊您昏迷这段时间，她在院里许久，未曾出来。”
“易安你去帮伊烛他们，我去看她。”边云牧道。
路岚去扶他，边云牧发现手指包着纱布。
“怎么回事？”
“没事的师尊，只是没注意，烛哥非要我包着。”路岚撒谎。
主要是不想让师尊担心。
醉里院。
房里却没有人，不远处是挑灯院——就是柳青青原本住的。
那里正有个人拿剑练剑法，正是宋染棠，看着和没事人一样。
只有宋染棠自己知道，她想借这事把自己练累，这样就可以不用想那么多了。
但是，手臂很酸，拿剑的手都有些颤抖，姿势不对了。
“停下！”边云牧急到。
宋染棠动作不减。
还是边云牧硬生生打断宋染棠才停下。
剑脱出手的控制，一个不稳，结结实实跪在地上，宋染棠掩面，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
边云牧拍了拍她的肩。
宋染棠抬头，脸哭的通红。
“师尊……怎么办……我想青青……”
边云牧脸色深沉。
半晌才开口道：“先……懂事点……这事，只能后面想办法。”
“不！我不要懂事！我不要懂事……我们……我们才刚刚确定关系……”
宋染棠大声道，后面半句，又弱了下去，转变成呜咽。
边云牧也知道她们的事，只得干巴巴道：
“乖，听话，等这事过去，我们再打开侧门，去看看。”
“我不想听话……师尊……”
另一边。
柳青青被巨大洗力吸了进去。
感觉停止下来睁眼，但还没在突然之间缓过神，喘着气。
睁眼却发现，自己穿着体恤牛仔裤，一个包包面前安放下来的桌面上，平板也放在桌面，旁边是盖着的面包。
外面原先是黑的，还有嗡嗡声。
一刹那，眼前亮了起来。
——火车穿过隧洞。
这是……在火车上？
柳青青看自己手。
两只手纤长干净，没有东西。
只有手腕带着一只红玉玛瑙。
路上光景和以前看过的大差不差。
——因为每次坐火车都会选同一边，看相同的风景，早以熟悉，去的时候是离家舍不得风景，回的时候是对快要回家的喜悦。
这……是梦？
穿越是梦？还是现在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