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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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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甜揉了揉眼睛, 有些不太确定地再次看一下那个陶罐,没看错,上面果然萦绕着团团黑雾, 黑雾就像是有生命似的, 如蛇一般缠绕在陶罐上。

    她转而去看其他摆件, 然而桌子是桌子,柜子是柜子, 陈骞泽也依旧像僵尸一样待在柜子里头, 一切皆如常。

    有问题的只有那个陶罐儿。

    为什么其他人没有发现这处古怪?陶甜扯了扯袁仲明的衣袖, 示意他往架子那里看,袁中明见孙女扯自己,忙顺着她的手指指着的方向往架子上看, 却只看见一个普普通通的架子,还有一个破的有裂口的陶罐。

    “是不是觉得风有点大啊? ”那个方向还有一扇窗户, 窗户关的不是很紧。

    陶甜摇摇头。

    陈江河顺着如意的视线看到了那个陶罐,倒是主动说起了来源:“小娃娃说的应该是那个放在角落的罐子吧 , 那个罐子是今天骞泽在河边捡的, 说是想用来插杜鹃花, 这孩子啊,就是特别重情, 他妈妈最喜欢的就是杜鹃花了 ……”

    他陷入到了伤感里头,又忧心孙子的安危。

    似乎没有人发觉陶罐上不对劲, 好像那团黑雾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陶甜仔细观察, 再三确定陈骞泽的后母和后外婆都没有装作没看见。

    陈骞泽还是一动不动的杵在了柜子里面,小小的孩子毫无生机。这场景让陈江河看了,简直就是在心口扎刀子。他一把年纪老泪纵横, 把袁仲明完全当成了救命稻草 :“老先生啊,求求您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救我孙子啊,不是听说有那种什么以命换命的道术吗?我都一把岁数了,活到这年头也活够了,要是真要借命,就拿我这条老命去抵吧,我死不足惜的。”

    袁仲明表情依旧严肃,但也还是分出心神答:“能救我自然会救。”

    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救也没办法,非他不肯尽力而为,而是上天自有命数安排,借命之术,那属于邪道。

    陶甜在爷爷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袁仲明带不住她,只好松手想让她乖乖地待在一边,谁料刚松手她就脱了缰,直接朝窗口跑去,拿起了架子上的陶罐,静静端详了片刻之后忽然高高举起往地上猛地一摔。

    清脆的一声响,陶罐很快就被摔碎成了四分五裂。

    偷偷跑进别人家,还未经允许就把别人家的东西砸碎,这事要是放在孙子的头上,袁仲明都能把人骂个狗血淋头,可是放到了孙女身上……他就不好说什么,只当是一岁多的孩子心性未定,想出言道歉,却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气场莫名变化,空气中就像生出了无形的漩涡,屋内的风不打着卷,衣服头发都被卷了起来。

    人处在这个房间里,就像站在一个滚筒洗衣机中,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卷动,翻滚,搅碎。

    这变化是在架子上的陶罐被打碎之后而产生的,袁仲明很快就意识到了孙女的行为并非儿童心性,而是有的放矢。可问题是那么小的娃娃又是怎么意识到陶罐有问题的呢?她难道有什么是他这个当爷爷的不知道的吗?

    地上被摔裂的陶罐碎片随着风哐当哐当的左右摇摆起来,隐隐约约有被风吹动着到处乱飞的趋势,原本屋子里点亮的蜡烛也都被风吹熄,电灯泡闪了几闪,骤然而灭。陈骞泽的后母惊叫。

    “有鬼啊,有鬼!!!求求不要来找我,我没做错什么 ,我——”

    砰的一声,电灯泡在头顶炸开。

    陈骞泽的后母彻底崩溃:“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亲爹都不管,凭什么让我这个当后妈的管孩子!我又没虐待他,吃点剩饭剩菜又怎么了?别人家的孩子想吃还没有呢 !一天三餐都给吃的给喝的了,还想要我怎么样?”

    大概是现在的气氛太过于诡谲可怕,彻底的击溃了她的神经,她抱着脑袋,嘴就像机关枪一样往外发射不停,把肚子里的话都倒了出来。

    其他人听了倒没什么反应,陈江河听了却受不了,哪怕是在这个环境下,也愤怒地拔高了嗓音:“虐待?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儿子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我每个月也往家寄的那几十块钱,全都交给了你,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把骞泽这孩子照顾好,他又不调皮,不吵也不闹,你怎么忍心让他吃剩的?”

    陈骞泽还是在柜子里没动。

    袁仲明一把扯出水中竖立的筷子,想直接掰成两半,耳边却又忽闻一阵尖锐的鬼啸,下意识的松开手捂住耳朵,筷子啪嗒地掉在地上滚进角落里头了

    哪怕已经摔成了碎片,黑雾依旧缠在陶罐上没有离开,陶甜抬起脚一脚踩上去,柔软的绣花鞋面再碰触到尖锐的陶瓷碎片边时,不仅没有被划破流血,鞋面反而坚硬的有如钢铁,一脚上去就直接将碎片碾成了齑粉,屋内的小旋风慢慢停息,头发和衣服也逐渐变得服帖下来,只是头顶的灯泡炸已经炸了,不可能再复原。

    看来这场事故果然是因为陶罐上附着的东西导致的,陶甜挪开脚,碎瓷片成的齑粉被风吹吹就吹没了。

    她没有动用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力量,做这一切完全是出自于下意识的本能。袁仲明将这过程尽收眼底,他伸出手,一股柔和又温暖的气流拂过掌心,他看见孙女的身上隐约有流星般的

    金光瞬时而过。

    这,这是……

    袁仲明怀疑眼睛干涩,也连忙擦擦眼睛,可他只有一只眼睛,看东西也不是很清楚。

    那光亮一闪而过,似乎只是错觉。

    “哇——”一直站在衣柜里的陈骞泽像忽然回神,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陈江河连忙上前将孩子抱住,用手拍着背哄慰。

    “孩子醒了!”

    陈江河提的心吊的胆终于落到了实处,一擦额头才发现上面全是汗水,他抱着孙子左看右看,在陈骞泽面前数了手指一二三,眼神没问题,听力也没问题……确认孩子一切都安好后终于踏实了,心里对袁仲明是说不出来的感谢,还以为是他刚才在黑暗里运用道法把孩子给救了。

    他倒没有想到陶瓷罐子和如意有什么关系,毕竟才一岁多大点的孩子,连话都说不了个囫囵,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忙,但也很喜欢如意。

    没看见么?在这小娃娃来之前事情那么久都没进展呢,她一来就找到破局的口子了,这不就是带福的吗?

    后妈许萍萍崩溃地坐在地上,戳她也不动,应是彻底吓懵了,周素英叫了好几声才把魂儿给叫回来。她清醒之后又慢慢回想起刚才在害怕之时脱口而出的那些话,想到公公就在当场,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敢去看公公。

    陈江河在现在确实没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时间理会这个拎不清的儿媳,他还不晓得这个被侄子找过来的救命人是谁:“老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陈江河今生今世没齿难忘,今后结草衔环……”

    袁仲明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再把这里收拾一圈,就带着如意回去。”

    “对了,以后看着孩子一点,不要让他随便乱捡东西,这回的罐子就是坟里出来的东西,煞气重。这一回实在是这个小子命好,大概命大没中招,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七窍流血死了。”

    陈江河连忙点头。

    所谓的“收拾”指的当然不是扫地洗碗这种家务事,而是“清理”——扫扫现场,看还有没有不祥的存在,说的直白一点儿,也就是俗称的“鬼”。

    虽然陶甜心知穿到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玄学的世界,可是穿越的经验和记忆里都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鬼”。她接受的始终是无神者说,就算在以往的世界里弄出过什么天降异象或者天兆之说,也心知肚明那就是人为的,一切都脱离不了人的行为和手段,如今亲眼面对,才方觉出和从前的不同来,正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没扫到什么尾巴,就是苏醒的陈骞泽还有些害怕,陶甜从身上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她吃糖吃得不怎么多,因为长得好看,所以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愿意塞糖。

    “吃糖,吃糖就好了。”她娴熟地哄起了小孩子,然后剥开糖纸,不由分说地就把奶糖塞进了陈骞泽的嘴里。

    受过惊吓之后的人通常尝不出味道,因为心里嘴里都是苦的,陈骞泽眨了眨眼睛,被强硬地塞进一颗奶糖后就机械地嚼了两下,舌尖上泛起了淡淡的甜意,奶香味儿很快就在嘴里弥漫开。

    陈江河:“说谢谢妹妹。”

    陈骞泽没做声。

    不说话,可摸摸额头孙子好像也没问题,陈江河紧皱的眉头松开:“那跟妹妹说再见。”

    陈骞泽:“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陶甜:“………”

    ……

    袁仲明和袁吉刚一同离开了陈家,他们把之后的战场留给了他们自家人。

    家公教训儿媳多少都算是家丑,不宜宣扬开来,还是内部自己消化吧。

    原证明抱着孙女回到家,发现门都上了栓,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还是借了梯子从围墙爬进家里头,把孙女带回去安歇,躺在床上才感觉这一夜漫长,他长叹一声睡去,终是一宿无话。

    陶甜感官相当敏锐,即便睡着也能感觉出在她身上打量的视线,只是那注视并不含恶意,她知道那是来自袁仲明的观察。

    于是她睡着了。

    不睡还能怎么办?会长不高的。再说了,袁仲明就算是有什么想法,那也是亲爷爷,不会对她做出伤害的事情来的。

    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一熬了夜第二天就睡到大中午才醒过来,然后就听说陈家正闹哄哄地吵着呢。

    过了一两天,陈江河带着孙子亲自拜访袁仲明来了,手里还大包小包地拎了一大堆的东西,都是精品礼盒,装一看就知道价格绝对不便宜,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香云脸上的笑意僵硬,大概也不想应付,干脆找了个借口出去了,把屋子留给袁仲明。

    袁仲明不善言谈,最后还是陈江河大致地把这两天陈家的事情主动说出来,也算是把事情的来源经过给个交代:

    陈红兵常年不在家,儿子又没人照顾,他想给儿子找个能照顾他的后妈才二婚,因此也不在意对方条件如何,看中了媒婆说的许萍萍结过婚、有过孩子更会照顾人这点才找上了许萍萍。

    许萍萍在嫁进陈家之后就直接当家做了主,丈夫常年不在家,就只有她一个人照顾继子。她也不是个初婚头,而是个二婚头,原来也生了个儿子,只是被留在了夫家。她和前任丈夫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太补贴娘家了,

    有什么东西都要往娘家拿,引起了夫家不满才离的婚。

    陈红兵不缺钱,不在乎这个,他每个月都把工资往家里寄。可是没想到许萍萍拿了这钱后也不好好照顾他儿子,反而觉得他只在乎儿子不再乎自己,所以对陈骞泽也没个好态度,不仅把亲妈周素英接过来,每个月都去拿公公和丈夫给的百来块钱到国营馆子里吃顿好的,却只肯给陈骞泽吃残羹剩饭,就连陈江河从首都里寄来的那些奶粉和糖果,也通通被她拿给周素英带回家喂侄子了。

    一个人脾气可以坏点儿,甚至贪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品性却不能差,借着这次意外,陈江河是把儿媳的真面目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回他回来本打算把儿媳好好教育一顿就作罢,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说几句就可以解决。陈江河把许萍萍打出去了,从前她花掉的那些钱他也不计较,他直接打电话到部队里,让陈红兵有时间就回来把婚给离掉。

    许萍萍是哭天喊地不想离开,就算第三回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她,可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陈家更舒服的地方了:没有婆婆管制、公公和丈夫每个月都给一大笔钱、只要照顾一个小娃娃……她肠子都悔青了,想方设法地征求陈江河的原谅,可是做出去的事情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又岂有回收的道理,陈江河不肯答应,她就在门外边闹了一天多,被村里人看了笑话,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据说娘家也很不欢迎她——被陈家赶出来就代表再也拿不到陈家的好处,还骂许萍萍为什么这么没出息回来。

    许家人还厚着脸皮带着女儿许萍萍亲自上门和陈江河赔礼道歉,请求他的原谅,说以后一定会老老实实过日子,好好地抚养孩子,结果被听说了“后母虐待孩子”的袁家村人直接轰出了村子。

    陈江河老脸通红:“袁老先生,这些家丑原不足以向外人道,可是您救了我孙子一命,这些事情跟您说却没关系。我原本是一名坚定的无神主义者,可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终究还是看得太少,在您这儿我可真是长了见识了。”

    袁仲明言简意赅:“孩子没事就好,以后他虽然还会遇上坎坷,可是一生都有贵人相助,会平安顺遂的。”

    遇上坎坷,但有贵人相助……饶是陈江河身为教授,也听得出来这是袁仲明在给孙子批命。

    就算不信神学,可是有谁不希望能从算命先生嘴里听见“平安顺遂”、“健健康康”之类的好话。他激动道:“那可就借了老先生您的吉言了!”

    陶甜坐在椅子上吃陈江河带来的棒棒糖,自从那天晚上的时候她就发现爷爷或许不是普普通通的老人了,没想到还能算命,这个技能要是学过来那也不错。

    以后遇事掐指一算,很好,自带仙气飘飘的效果,非常有世外高人之感。

    陈江河又道:“实不相瞒,我这回回来也有暂时休息的意思,暂时留在袁家村,说起来也不太好意思,您要是放心的话,不如把孙女儿放在我这儿带带,我虽然是没什么用的一介文人,肚子里总算还有一点墨水,给孩子启个蒙没问题。”

    他这话说的不仅谦虚,而且是过分谦虚:首都大学的教授,那可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老师,现在去教一个小娃娃可不单单是屈尊降贵的事,而是大材小用,杀鸡用砍牛刀。

    袁仲明再怎么不会说话,也知道这对孙女来说是极大的好事,陈江河如果给出其他的贵重物品,戳不到他,他也不会接受,可是这好处向着孙女,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老爷爷,你想当我的老师吗?”一直含着棒棒糖的陶甜开口问。

    陈江河蹲下身体和她平视:“是啊,那小如意觉得这样好不好呢?”

    陶甜说:“我觉得,还可以吧。”

    小小人儿用小奶音正儿八经地回答,把陈江河也给逗乐了,他很喜欢这个灵巧的小姑娘,也不像村里人逗一岁小孩似的语气说话,而是把她当成了可以对话的人:“到时候我就在村子里教书,你和我孙子一起上学好不好呀?让他来保护你怎么样?”

    袁仲明撇了撇嘴,显然不是很乐意听见乖孙女儿这么快就和其他臭小子的名字联系到一起,但他没有拒绝陈江河提议的理由。

    于是怀着感激又憋屈的心里答应了。

    村里头的小学其实建设的还不是很完善,而且现在如意也还只有一岁多点,虽然能够和人进行无障碍的沟通,可是离正常的小学生上学的年龄还差了一大截,要怎么启蒙,怎么教,具体的流程,还得两人细细商议。

    趁他们两个说话的时候,陶甜就从门里走出去了。

    结果陈骞泽就站在门外头,一声不吭地像个门神。

    他身上没有伤痕,也被爷爷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可是脸上也同样没有表情,好像压根不会笑,要不是那天晚上见他哭过,陶甜觉得他就像一个没有情绪的人偶娃娃,只是做的格外逼真罢了。

    一个健康的人应当包括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健康的心灵,身体健康可以直接通过肉眼看出来,心理健康却不行。

    想来是许萍萍给他留下的创伤,那个女人都敢给这么小的孩子吃残羹剩饭了,估计其他更恶劣的事情也没有少做。

    “你在等你爷爷吗

    ?”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陶甜又试了试:“那你是想来找我玩儿吗?”

    他没动。

    陶甜拿这小娃娃没辙了,只好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陈骞泽长得很俊秀,小小年龄鼻梁已经很挺,也很安静,眼神平静的如同井水,难得起波澜涟漪,在村里头一堆只会玩着鼻涕和互相扔驴粪蛋的小孩里毫不费力就能拔得头筹。

    “你跟着我一起来。”她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地就诱拐掉了这个漂亮小孩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陈骞泽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陶甜感到很满意,不会说话没关系,至少比她那个堂哥要讨喜多了。

    好地方就是陈家。

    两人走进陈家那天做法的厅里,陶甜让目光迷惑的陈骞泽去端一碗清水,拿三根筷子来,她自己则把正厅的门给关了,还上了栓以防被人突然打开,且不开灯,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

    她把清水摆在小桌子上,手里拿起三根筷子,回想袁仲明那天的动作,依瓢画葫芦地重复了一遍。

    筷子果真又竖了起来。

    她以为这事儿很简单,却不知要是袁仲明在这都会惊掉下巴——为这惊人的领悟力和无师自通。

    “出来吧。”

    她对着空气又说了一声,软软的声音里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出来吧,陈骞泽的妈妈。”

    筷子在水中摇摆了一圈,和那天袁仲明情况不同的是,这一回,水中漾出了一点淡淡的金光,陶甜能看见屋子里出现了一个黑影,轮廓就像一个女人。

    陈骞泽死水无波的眼神忽然起了微澜,死死的盯着那个轮廓:“妈……妈。”

    果然如此。

    有煞气的是那个罐子,可是当时她明明还在陈骞泽身上发现了另一股气息,而且煞气附着在罐子上,袁仲明的筷子却竖了起来,也就证明当时房间里确实有灵魂。

    他当时的脚尖是踮起来的——被附了身。

    如果不是为了伤害他,那就是为了保护。陶瓷罐上的煞气之所以没伤到陈骞泽,或许就是因为,他的母亲依旧在冥冥中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成长的进度应该还是比较快的感谢在2020-07-22 23:10:29~2020-07-23 23:58: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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