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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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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死后的魂魄该是什么样子的?陶甜也不清楚, 她只看见一团朦胧的轮廓,直觉说那没有什么伤害和危险性。

    “你就是陈骞泽的妈妈吗?”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陶甜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那团黑影没有发出声音, 也许是回答不了, 它像被风吹着走一样轻轻飘到了陈骞泽的身边, 忽然延展了黑影,看样子竟是想要把陈骞泽包裹起来。

    陶甜始终警惕着, 见状差点就要动手, 可是那团黑影只是弯下腰, 突出的部分就像是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轻轻柔柔地、生怕吓到陈骞泽一样试探性地,圈住了他。

    它抱住了他。

    陈骞泽喃喃重复:“妈妈。”

    黑影分明是无形的, 陈骞泽却闭上眼睛,像依赖母亲怀抱, 他侧过头轻轻地蹭了蹭。陶甜松开拳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最后的拥抱。

    不用再确认身份了。如果深爱着对方, 母亲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孩子也永远不会认错自己的母亲。

    老话都说人鬼殊途,因为阴阳有别, 这是最后的时刻,理当被好好珍惜。

    那黑影逐渐地细碎化作尘埃微粒散去, 在陈骞泽的身上留恋不舍地缠绕了两圈作为告别之后, 又轻轻地擦过陶甜的手掌心, 仿佛在和她道谢。

    再之后,厅堂的大门就敲响了。

    鬼影消失无踪。陶甜抚上胸口,感觉那里有一点怅然。

    敲门的人当然是两个老头, 发现孙女不在,袁仲明也没有急,推算了一下就算到。孙女而是在陈家,一时心里头有点憋气,这还没开始相处呢,孙女就自个被拐到别人家里去了。要是稍微大点那可得了,从今往后一定要好好管着。

    可是刚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身为道外之人的陈江河也发现屋内明显要比外面的温度低很多,一踏进门槛瞬间就感觉到凉飕飕的,本能地拢了拢衣袖:“唉,奇怪,明明刚才我俩在外面走的时候也没见外头刮风啊,怎么一进来就这么冰凉?”

    他人老身体也不太好,被这么一冻就捂着嘴打了个大喷嚏。

    陈江河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袁仲明自然不可能不清楚,他急急地走到两个孩子身边,细细检查过之后,发现两个孩子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了心,可是心里又升起了悬疑困惑。

    桌上摆着的碗筷还在,碗里的清水也还在。袁仲明看了看自家才一岁多点大的熊孩子,又看了看桌上装着水的碗,心中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于是伸手在清水中点了一点,放入嘴中一品,味道偏苦偏涩,果然是“用过”的水。

    “如意,你手里藏了些什么? ”他发现如意把手背在身后,就像村里头那些小孩子偷偷把糖藏起来时候的样子。

    陶甜犹豫了一下,把手伸出来递给他看,掌心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愣了一下。

    刚才手心里似乎有金光跳动的,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结果袁仲明显然不太相信,只是现在在外头,不便将细节明说明问,他只好把孙女抱了回去。

    回去之后他也没有立马就对孙女拷问,正好到了饭点,他就带着孙女先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填饱肚子,再去谈其他的事情。家里平时就几个人,陈香云和袁仲明,以及三个小屁孩儿。今天是休息日,所以如意的姨妈袁小珍也带着女儿蒋红红从城镇里放假回来了。

    在如意来袁家之后的两个月时袁小珍的女儿蒋红红也出生了,现在也还是个小豆丁,这阵子夫妻两个工作紧张,于是暂时就把孩子放在外婆家里照顾 。

    蒋红红虽然只比姐姐小不到半年,但是比起如意说话时的那种利索劲儿,她这方面的天赋明显要弱很多,这让袁小珍心里有点不舒服,所以要求后天把营养给补回来,每顿都给蒋红红准备了鸡蛋羹,还有牛奶,偷偷给女儿进补,大有防着袁如意的意思。

    这举动在陶甜眼里着实十分的小家子气 ,她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倒也没其他的想法,因为赵家缺什么都不缺钱,可她这个叫做袁小珍的姨妈却和陈香云的个性是如出一辙:总觉得赵家是不入流的下九流,拖累了他们家的清白名声。

    千万不能让他们沾到自己的便宜——袁小珍如是想。对袁仲明这个做父亲的更喜欢如意这件事她也不太爽,要是偏爱袁和平那个大孙子,她也就没话说,哪家哪户不是这样的,可偏偏红红和如意同样都是外孙女儿,可是亲爹就是更喜欢大姐生的那个,所以对侄女也就更不对付。

    如今还不是后世那种自由职业泛滥的时代,在不少人的眼里,有一个国家的铁饭碗都比赵家要来得高贵。

    千金也不如铁饭碗。

    同样的,陈香云也没有私自扣过如意的钱,哪怕袁小珍透露过那么一两次那个意思也直接被她这个奶奶给骂了。

    陶甜对奶奶的观感略显复杂,要说陈香云对她不好,人家也会抱她哄她,婴儿餐也是这个当奶奶的做的,要说喜欢,那确实也谈不上,陈香云的所作所为更多的出自于责任,而非感情。

    也罢了,一个人做事不失偏颇就够了,感情是奢侈的东西,强求无用,强求

    不来。

    不过赵家是真的很舍得给如意花钱,寄过来的钱全都被爷爷收了起来,除了必要的开支,没有必要浪费,陶甜本来也不是特别的要求一定要顶级享受,这个时代的顶级享受和后世比差远了,婴儿嘛,还是普通地养更容易养的健康。

    她预估了一下,那一大笔钱在如今已经是颇不小的数目,爷爷是肯定不会动这笔钱的 ,她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陶甜心不在焉地盘算着自己现在拥有的小金库,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把饭吃完了,然后下桌回房。

    忽然间,她眼前一阵模糊。

    明明身处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的却是家里柴房里的样子,家里的厨房和柴房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谁把锄头放在了厨房的门口,厨房的门槛偏高,陈香云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一脚踩到了锄头的铁块上,锄头一下子竖起来砸到她。

    好在这一下似乎砸得并不重,陈香云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几声,把锄头移到一边去之后就走了。

    陶甜擦了擦眼睛,脚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走到了门边,刚好就听见哎哟的一声。

    “什么鬼东西? ”

    她的房间正好可以看见柴院那边的光景,陈香云一脚踩在了锄头上,被锄头砸到了胳膊。

    “哪个人不长眼睛的把锄头扔在这里,想害死我是吧?要是叫我知道了,我准得把你的皮给扒了 !”

    “袁老头子 ,是不是你把锄头放在这儿的?你是怀恨在心,想死个老婆好另外再娶一个是吧? ”

    陈香云转头正好看见了趴在窗户上看她的如意,又很快转过头去,也没联想到她身上来,毕竟一把锄头的分量可不轻,一个小娃娃是绝对不可能扛起来的,拖都拖不动呢。

    她被人盯着心里也不高兴,这小娃娃果然连句关心问候的话也不会说,就在那杵着看她,真是白养了一场。

    陈香云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不再看如意。

    其实陶甜倒不是像她想的那样,对奶奶的死活毫不在意,她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接受自己拥有了……奇异的力量。

    陈香云嘴里骂骂咧咧说的那些话就是刚才陶甜在幻觉里听到的话,一个字不错,一句语气也不错,完全一模一样。

    在幻觉中见到的、听到的事情居然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而是实实在在地在现实世界里面发生了,这叫人如何不吃惊,哪怕陶甜之前穿越世界的时候,也可以看见原世界发生过的大致剧情,但是和这次是不一样的,她通过系统也只能看见和原主相关的事,只能看到大致的走向类似于一本的细纲,但是具体到每时每刻发生的什么,别人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无所知的。不像刚才仿佛在看实时的转播,能清楚到每一个细节。

    陶甜又尝试着再看了一遍,却看不到了,她回想了一下刚才再看到幻觉之前自己都做过了什么事情,试图将每一个步骤都重复一次,但是眼前却没有再看见类似的场景,反而还有一点点微微头晕。

    为什么会突然拥有这样的能力?她想不明白,这种能力似乎叫做天眼,一般为修道之人所拥有,可以通过修炼得到,但是她来这里还没有修炼过,又怎么会拥有天眼呢?

    ……难道是因为帮助了陈骞泽的母亲?她死后长长的徘徊于故居之地,不肯离开,很有可能已经成为了地缚灵,而她只是想哄小孩子高兴,结果就误打误撞的解开了陈骞泽母亲的执念,让她转世投胎。

    说不定……这就是功德。那么从手心里溢出的金光,也就是传说中的功德金光了。

    陶甜摇了摇头,所有的事情都不过是她的一面想法和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事实的确如此。

    正在思索问题的时候,袁仲明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娃娃正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深思,这样子实在有些有趣儿。

    “如意啊,过来,爷爷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

    陶甜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个时候,也不拒绝排斥,点点头,转过身子面向他,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袁仲明的嘴嗫嚅着,很久才终于问出口:“如意你老老实实告诉爷爷,今天在陈家,你是不是招魂了?”

    证据确凿瞒不住,而且陶甜也本来就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做什么欺瞒,于是也就干脆地点点头承认。

    袁仲明又问:“你之所以去摔那个罐子,是因为察觉到了那上面的问题,对吗? ”

    “是。”

    那么,罐子上的邪气是谁驱走的,也不用再问了。有一些人生性就比普通人要敏锐,这种敏感就如同“特殊视力”,能看见、感受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这种人极其少数,没想到如意就是这样的。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当孙女真正开口承认的时候,袁仲明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之感,他心里一瞬间涌起了很多的情绪,震惊的、不解的、担忧的……等等情绪交织在心头,五味杂陈,最后涌到嗓子间,挤出喉咙,就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以为他在生气,没想到袁仲明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没想到赵家人竟然也有鱼目混珠的一天,他们看错了你呀。”

    赵家之所以把如意送回乡村,就是因为见她毫无天赋,可要是知道她有这样的本潜力,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莫及。

    只是一岁多,看着他做了一遍就可以依样将术法还原,还净化了阴灵。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和灵力——他都没有做到的驱逐灵魂的事,却轻轻松松被一个小娃娃给解决掉了。

    连孙女这个后辈都比不上,坦白地讲,袁仲明心里有那么一点羞愧,但更多的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他不行又怎么样?如意是他的孙女,孙女这么优秀就够了。

    也许早在之前如意举起那个罐子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他错觉,如意确实拥有比寻常人更加敏锐的知觉,能察觉到常人所不能察觉之事。

    陶甜猜不出转瞬之间,袁仲明的心里头就想过这么多事,她就看着爷爷的脸色瞬间之中几番变换,最后恢复了平静,又变得像以往一样和蔼。

    “如意,你是个聪明娃儿,肯定知道爷爷不仅是个农民。”

    袁仲明的眼睛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虚无、时间,落在她不曾见到的地方:“我小的时候家里还算富裕,有一次给了一个路过老先生一个包子,没想到这就结下了后来的善缘。”

    他后来家道中落,有时甚至一口饭都没得吃,患难之中见真情,以往交好的那些朋友都不肯伸出援手,只有当初那个被他给过一个包子的老先生向他提供了帮助,不仅给他吃的还了他一饭之恩,还收他为徒,教他玄学一术。

    哪怕当时上头已经开始宣传破除迷信,弘扬科学,可是在下面,大多数落后没有接受过教育的百姓还是会习惯性在生病时去请灵媒,在要做重大抉择的时候,请个算命先生算上一卦。

    师父的本意是给他一碗饭吃,袁仲明也确实接好了这碗饭。

    往小,他给乞丐算卦,给百姓也算,乡绅也算,往大里去,那些身怀巨富的人也不是没主动求上门来找过他。可惜人有旦夕祸福,遇上了那几年,被人举报宣扬封建迷信关起来搞批-斗,那时他本来也有机会偷渡过港,隔水的另一边,玄学师能享受到的待遇要远超内地,他没有去,就被抓起来游-街了。

    袁仲明说:“爷爷的小如意是不是总奇怪,为什么爷爷要对奶奶这么忍让? ”

    是奇怪,陶甜点点头。至少在不少人眼里,陈香云泼辣不讲理,还有点得理不饶人,是十足的凶悍,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凶,再怎么对袁仲明发火,他都不曾还过一句嘴。

    袁仲明笑了笑:“那几年里头我是吃尽了苦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所有的人都视我如毒虫猛兽,避之不及,只有你奶奶她坚持不肯和我撇清关系,不肯和我离婚,冒天下之大不韪,天天给我送饭,甚至还陪我一起被批-斗。”

    “这是天大的情,也是天大的恩,现在偶尔被她说几句伤不着皮也伤不着肉的,再说了,你奶奶那么浪费口水是为谁?还不是怕我再被捉进去,可是现在的时代不同了,从前那种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只不过她还是放不下我,所以才骂。”

    “我这辈子享受过泼天富贵,也曾低入尘泥里,老了才知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能被说,那都是老天喜欢你才赐给你的福气,多少人想被念叨还听不着啰嗦呢。”

    陶甜被他说的咯咯笑了起来。

    袁仲明顿了顿,说:“如意啊,你要记得,一个人的个性好一点儿,差一点儿,只要不是太过分,犯法了,那都不太要紧。如果他愿意用命来给你拼,不管爱不爱的,都是过命的交情,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的命,这才不负他的心。”

    如果有这一件事情,在那么他之前对陈香云的维护也可以理解。

    陶甜知道爷爷这是在开解陈香云和她之间的心结,于是点点头,不让他担心:“我知道,奶奶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袁仲明满意地点点头。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陶甜说,“说出来或许会有点冒犯到爷爷。”

    袁仲明很喜欢孙女这副人小鬼大的样子,既可爱又庄重不失礼节,比特意教过的孩子都要好,因为是发自真心的体贴举动,所以不显生硬。

    他笑得很慈祥:“如意想问什么都可以。”

    “爷爷的眼睛是在那个时候看不见的吗?”

    大概是没想到会问到这个,袁仲明伸手下意识捂住眼睛:“这个啊……”

    “是啊。”他说。

    敏锐察觉到其中或许还另有隐情,陶甜没有继续再往下问,而袁仲明也反而向她提出了问题。

    “爷爷知道你和其他孩子不同,你比那些孩子都聪明,爷爷知道你明白爷爷接下来说的话。”见陶甜点头,他方才继续往下说 ,“你拥有玄学的潜力,在这一条道上说不定能走出自己的路来。可是,这条路并不是一条好走的康庄大道,里面说不定会有要命的风险,要不要走这条路,爷爷不强迫你选择。”

    赵家人如果知道如意有这样本事,说不定就会把孩子抢回去,强迫她走玄学之道。

    陶甜读懂了袁仲明的心:只要她说一声不愿意,那他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她这辈子虽然没有得到父母之爱,可是能遇到这样一个可爱的老头,又

    是何其有幸。

    “我……”

    袁仲明笑着打断她:“哎,咱们不着急说,你好好想一想再告诉爷爷也不急。就像学兴趣特长还得先找找对什么感兴趣呀。”他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了一本书来,“如意先看看感不感兴趣再做决定吧。”

    这本书是本老册子,又黄又破又旧,从外表来看就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民间流传着这么一首歌谣:仓颉造字一担黍,传于孔子九斗六。还有四升不外传,留给道士画符咒。”

    袁仲明略显得意:“这本书里头,就是那四升不外传的符咒。是我师父亲手传给我的 ,别看赵家风光,可是这本符咒书,他们也未必有机会一睹。”

    当然了,就算看了,也未必有那个本事画出来。

    他说:“这叫《四升书》。”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时光从不停歇。眨眼间就过去了好几年。

    这几年的时间里,赵家虽然仍记得每月打钱回来,可是人却不曾回来过,他们似乎是把全部心神都投注在了二女儿身上,袁仲明生气地打电话过去质问过,袁婉清无奈解释,实在是因为二房的赵娉婷。已经开始初露头角,她必须努力训练赵知沐不落于其后,不给赵家丢脸。

    他多次想告诉这个偏心的大女儿,其实如意才是最聪明的,还是按了下来。

    陶甜就在陈家读书,没去上过小学,天天和陈骞泽在一起接受陈江河的一对二教育。陈骞泽的父母早已经离婚,由陈江河暂时留在乡下照顾孙子。

    教育学生是教育祖国的未来,教育孙子,那也是培养未来花朵呢!

    而且,陈江河在陶甜身上挖掘到了许许多多的惊喜,她聪明的简直多智而近妖,教了不久之后就可以直接跳过基础的小学教育,而且这脑子活的,以后绝对搞科研也好,搞文学研究也好,都是一把好手。他一下子就燃起了爱才之心。

    至于陈骞泽,他从初见时就不爱说话,对爷爷也很少开口,除了对陶甜有求必应外总是保持着沉默,把陈江河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始终跟在陶甜身后,哪怕成绩算得上非常优秀,却每次都和她保持着一段差不多的小距离。

    陶甜比起袁家的人,更喜欢和陈骞泽待在一起。在几年前袁仲明第一次问她要不要走玄学这条道的时候,她就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来哪怕外人不知,家里的人确实知道家翁在教授如意这些封建迷信的,陈香云气得直骂两人“老神棍教小神棍”,也不顶用。

    所以在袁家的内部,袁仲明和如意就被划到了这个家的边缘地带,袁和平和蒋红红两个小孩子都被勒令不要和如意太亲近接触,以免被带坏。

    在意是不在意的,反正袁和平现在已经成调皮鬼变成了苦大仇深的小学生,蒋红红还是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女孩,都相处不到一处去。

    她感叹:“阿泽,还是你好。”

    陈骞泽嗯了一声。他如今已经八岁多了,抽条之后相貌变得更加俊逸,也没什么人敢像摸其他小孩一样摸他的脸,盖因他脸上总是挂着冷淡疏远的神情。

    只有陶甜知道,他这一声“嗯”的调子轻扬向上,是高兴的意思。

    陶甜:“我妈昨天打电话回来了,跟我说这几天要来接我走。”

    气氛猛地一滞,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陈骞泽看她:“那如意,你——”

    答应了吗?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如果没有人想要我留下来,那我就只好答应了。”

    陈骞泽停下,抓住她的手不肯松 :“……我。”

    陶甜装作不解:“你什么?”

    “我想让你留下来。”

    意外的坦率让陶甜一愣,然后笑眯眯地回绝:“不行。”

    温度好像骤然冷了下去,冻的人呼吸不顺畅,然后陈骞泽听见她补充:“我赵爷爷七十大寿,肯定得去一趟才行。”

    为了区分两个爷爷,那个爷爷还是管赵爷爷。

    原来只是去城里祝寿,而不是一去再也不回来,陈骞泽终于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神情僵硬。

    不用猜陶甜都知道现在藏在他头发厚的耳朵已经红了。

    真好逗啊,陶甜说:“既然是要回去给爷爷祝寿,那肯定不能空着手去,我明儿个想去城里买东西,你跟我一起去吗?到时候还想买新裙子,你帮我参考参考。”

    陈骞泽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在大夏天重感冒了,鼻子也塞了,导致语音输入受到严重阻碍,错别字和排版什么的,明天再解决。感谢在2020-07-23 23:58:16~2020-07-24 23:58: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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