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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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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曼妮给褚清买了很多的衣服来,听说女儿开学那天穿的是土里土气的裙子气恼极了,生气的指责褚逸成:“你亲女儿,你就让她这样招别人嘲笑吗?”

    褚逸成无奈“我觉得挺好看啊”

    韩曼妮哭笑不得“你二女儿穿的倒是很好看。”

    褚逸成正色“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韩曼妮转身走出了房门,进了褚清的屋子里,看着柜子里挂着的几件土气的衣服顿时就觉得很生气,直接拿下楼给褚清扔了。

    岂知道一向不爱说话的褚清回到家,看到满衣柜的新衣服便疯了一样的到处找她的旧衣服,褚清哪里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到,她跑去问韩曼妮:

    “我的衣服呢?”

    韩曼妮看着她的脸色,有些尴尬的说“扔了。”

    褚清急忙跑出去翻垃圾箱,边翻着泪珠子边往下砸。那些旧衣服都是姥姥给买的,姥姥走后韩曼妮处理后事,什么也没有给褚清留下,无人提姥姥,连张照片都没有,只剩下姥姥给买的衣服了。她自小只和姥姥在一起生活,留了衣服,算是留个念想。

    她终于找到了衣服,拿着拍了拍,抱在怀里,却不想回家。

    她捧着那堆脏衣服蹲在垃圾桶旁边,蹲了很久,腿蹲麻了,就站起来跺跺脚,看着人来人往,有的推着婴儿车走着,婴儿妈妈笑呵呵的模样,她看着,婴儿妈妈脸上因为开心而带着微微的红晕,很好看,人称之为“幸福”,直到家家亮起了灯火,路灯亮起,褚清站累了,再蹲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她只是想有个小小的四方天地,小天地里有她,也可以有顾北北,有好久不见的苏木深,有秦宸,如果有爱笑的姥姥就更好了。

    不过,怎么可能?

    永远也不可能。

    亲生妈妈,亲生爸爸,怎么可能不爱?只是褚清一点也不习惯,她因为血缘爱他们的,却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褚清想不清楚这个矛盾,只盼着自己快些长大,挣钱,离开这个一点也不像家的家。

    多年后,她走了很多路,尝了很多美食,饮了多杯茶,了无牵挂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孤独,那时候,她才明白,家这个东西一向是一个人弱点,不管他外壳多坚硬,只要家存在,似乎一切都有脆弱的理由。

    那些真正坚强的往往是漂泊无依的人,没了家才知道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去拥抱生活。

    她那天晚上还是回到了家,她那时想容忍,努力地融入,生活在那个家。

    后来发现,一场徒劳。

    在家里的第一个春节,褚清去了奶奶家,奶奶家中比着爸妈家气派太多,院子很大,种的花草听妈妈说还有专人看管,只是冬天的时候,会有一个个大的温棚罩着,走过一个个温棚,经过两边的参天大树才看见奶奶家的客厅,走进去可以看到一个长长的走廊,尽头是楼梯,左转才是客厅,装修自然更为豪华气派,像是在电视里看过的一样。

    她随着爸妈懵懂走过去,看见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端坐在那里,却是一脸威严,她看着老太太扭过头来上下打量她,褚清觉得像是未穿衣服一样,从头到脚,裸的彻底。老太太一双眼睛有些昏,有些开心地说:“是衫衫啊”

    褚逸成笑“妈,不是,是褚清啊,褚清,您长孙女儿。”

    老太太转过头,脸色未缓和半分,摇头,冷漠道;“不认识。”

    “奶奶!”褚衫笑得开心,给坐在那里严肃的奶奶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老太太立马变了脸色,开心问道;“衫衫来啦?”

    “奶奶,压岁钱呐?”

    “哎呦,你都不来瞧奶奶,一来就要压岁钱啊”

    褚衫笑嘻嘻的跪下,磕头“祝奶奶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你来得真早啊”一个刺头小男孩跑了进来,“我还没有要压岁钱呢,你就先磕头了啊!”

    “来就得赶早”褚衫冲着他笑。

    他应该就是褚仲了吧,听妈妈说他是大伯褚逸渊的儿子,大伯老来得子,儿子和褚清一样大,成天被宠的不像话,天天校外打架,总之,很是调皮。

    他也磕头,学褚衫说了两句“祝奶奶越活越年轻,万事如意。”

    老太太笑呵呵的,给了两个人两张红包。

    “你是褚清吧?”刺头儿拉了她,左看右看。

    “真像!”

    褚清受宠若惊,说道“你好”

    “你好?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智障啊,有毛病”刺头笑。

    “褚仲怎么和你妹妹说话的!”一个中年男子呵斥道,那男子鬓角已白,头发却仍是乌黑,看得出是染过头发的,他眼睛锐利,目光严厉的看着褚仲。

    褚逸成对褚清微微笑:“清清,见过你大伯”

    褚清抬头,露出尊敬的目光,毕恭毕敬“大伯好!”

    褚逸渊笑得爽朗“好好好,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今天一见果然还是那么漂亮!”

    褚清觉得有些勉强,她从婴儿时就已经在姥姥家了,大伯见她时,她尚在襁褓,怎么就分得清楚自己那时漂亮与否?

    后来说起,褚仲倒是像他爹一样笑得爽朗

    “我爹就那样,逮着谁就夸谁。”

    褚清心想,哦,怪不得呢,原来是随爹。

    褚仲被褚逸渊严厉的说过一通后,生气的伸出手

    “我叫褚仲。”

    褚清看他一脸生气的样子,不敢去握手,又瞧着客厅里的长辈都望着他们,便握了手

    “褚清。”

    说完,大家都笑了,褚逸成让她一一见过大伯母,姑姑,姑父,还有姑姑家的一个姐姐和哥哥,褚清收到了很多的红包,第一次见到不一样的大家庭,她无法描述当时的微妙感觉,这些人她都不认识,但每一人脸上亲切的微笑却实在真实,或许,这算是接纳吧,算是对她的认可。她感到一丝丝的温暖亲情,却不知仅仅浮于表面而已。

    后来,成年后的褚仲微醺,脸颊很红,眼带笑意

    “褚清,你不知道你以为的,真实亲切的面孔下藏的是什么,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虚情假意,就知道了。”

    褚清心疼的扶了醉醺醺的堂哥

    “我知道,我一早就知道了。”

    老太太说“吃饭吧。”拿筷子夹了一道菜,所有的人才开始动筷,去之前妈妈告诉褚清,这叫规矩。

    饭桌寂静,只有碗筷勺子相碰的声音,褚清因为太过客套,浑身不自在,一点没尝出菜味儿,只是胡乱咽下。

    姑姑说“二哥,听说你们家的分公司上市了,能不能把阿远安排进去。”

    褚逸成吃着,不置一词。

    那个叫张慕远的表哥瞪了姑姑一眼,略带嗔怪说道

    “妈,你别管我的事。你就别为难我二舅了,我刚刚毕业没什么经验。”

    “哪能啊,我们家阿远可是得奖学金的人呐,今年又得了奖学金,还给我买了个镯子,你们瞅瞅”姑姑赶快取下手腕上的玉镯子给众人看。

    “阿远真是争气!”大伯母夸到。

    “哥,这便宜玩意儿你也好意思买啊!”褚仲说。

    褚清听着一惊,饭一下子堵在嗓子眼儿,连喝了几口水。

    “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张慕远倒是不生气,当做玩笑处理。看起来褚仲与他关系要好。

    大伯母打了他“就你皮实,怎么说话的,你也得奖学金,给我买镯子啊!”

    褚仲不屑“您又不是没有,我买了,那叫浪费!”

    别看褚仲平日说话吊儿郎当,但称呼倒是很注意尊敬长辈。

    一桌子得人这下都被逗笑了,开了话闸,有说有笑,聊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说起他们小时候,一桌子人把饭也吃得暖烘烘的,老太太左右看着儿孙满堂,都在自己膝下,看着也高兴,红光满面。

    她瞧着褚清长得不错,举止言谈比褚衫要出色一些。褚清是她让送出去的,她想着小三的女儿怎么配在家里生活,本就不待见,眼见着更心烦,远送了好,找了算命的,给了点钱,算真算假,把那女孩送了出去。谁知,她姥姥去世,又回来了,心中越想越不如意,摔了筷子,众人正唠嗑,渐入佳境,被老太太吓了一跳。

    “妈,怎么了?”褚逸渊笑着问。

    老太太站了起来“不舒服,想上屋里躺躺,那个褚清啊,你扶着我去。”

    众人都瞧着褚清,又转脸看看褚逸成和韩曼妮,纷纷沉默。韩曼妮给褚清使了眼色,含笑,小声说道

    “去吧”

    褚清站了起来,走过去,在老太太右边站定,老太太站起来后,她轻轻托着老太太的胳膊,像是电视剧里宫中伺候主子一样小心。

    “奶奶,您跟老佛爷似得!”褚仲笑。

    老太太本来生气,褚仲这么一说,倒也忍不住笑了,众人也哄笑

    “你奶奶可不就是老佛爷,我们小辈都得伺候着!”

    褚仲挠头,也哈哈笑了,褚清扶着,只是应景微微笑了笑,没敢说话。

    到了屋里,老太太严肃道

    “你坐吧”褚清听话的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

    老太太见她这样识大体,也消了气

    “你这丫头,倒是懂得眼色。”

    褚清笑了笑。

    “褚衫,是你的妹妹,你晓得吧?”

    “知道。”

    “其实她比你大,你也知道吧?”

    “知道”

    “你做了姐姐,姐姐应该怎么照顾妹妹,你也知道?”

    “我听爸爸说了,会好好照顾她。”

    老太太终于微微缓了脸色

    “你和你妈,还真像啊,挺会做样子。”

    褚清没有说话。

    “以后在家,不要想着跟褚衫抢什么,你老老实实,我们家就认你,如果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老太太凶狠的瞪了她一眼,褚清觉得那个眼神就像毒死白雪的皇后,褚清低头

    “我会听您的话。”

    “你出去吧,今天过年,好好玩,把红包拿着,出去吧。”老太太躺在床上慢悠悠地说。褚清拿了红包,轻轻地掩了门,走了出去。

    大家都吃完饭,坐在一起看联欢会,佣人切了水果来,小孩子都不在屋里了,只剩下大人在那里聊天吃水果。

    褚逸渊见她出来,急忙问“你奶奶没事吧。”

    “没事,躺床上休息,给了我红包。”褚清笑着说。

    褚逸渊笑“这是奶奶给褚清的见面礼啊”说完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打开是一个翡翠镯子“大伯的见面礼。”

    褚清迟迟不敢接下。

    “哥,你这是干嘛,咱妈给过了就行了,你别凑热闹!”褚逸成皱眉。

    “什么叫凑热闹!行了,我给我侄女儿的,收着”褚逸渊又递给褚清。

    褚逸成颔首“清清,你拿着吧”褚清接下了,小声道

    “谢谢大伯。”

    褚仲出来喊褚清,大伯笑眼看着褚清“去玩吧。”褚清跟着褚仲上了小阁楼,进了一个房间,里面黑漆漆一片。

    褚清疑问

    “怎么没有人?”

    却听见门砰地一声,继而是钥匙拧动的声音。

    “小样儿,褚衫!我成了!”褚清听着褚仲开心的喊。

    然后就再也没了声响。

    屋子里很凉,没有暖气,什么都看不见,褚清只穿了毛衣,褚清使劲的拉门,却一点也拉不开,只好大声喊

    “褚衫!褚仲!妈!”

    门外,欢声笑语,却无一人听见。

    褚清喊了半天,见无人应,就摸黑找屋里可以取暖的衣物,一通乱摸,只摸到了几幅画框,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个打火机,褚清试着打了火,打了几次,最后一次终于打开了火,她借着打火机的火看小屋里,看到一具站立的骷髅,吓得她惊叫一声,扔了打火机,跌做到了地上,冷汗倒流。

    褚清拼命地敲门,拼命地喊,褚清觉得当时用了全力,可是仍然无济于事,她缩到角落里,抱着膝盖,不停的颤抖,她很害怕,从小就怕鬼,越害怕脑子里就越浮现出电影里的画面,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渺小,她深吸气,满头大汗,不一会儿没了知觉,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天已大亮,阳光透过阁楼小屋斜斜墙壁嵌着的玻璃,温暖的照在脸上,褚清睁开眼,阳光刺眼,新年的第一道阳光。

    她浑身没有力气,硬撑着坐起来,环顾凌乱的阁楼,看到昨晚把她吓得魂飞魄散的骷髅架子还立在那里,她却不再害怕了,白日,有了光,便没有了昨晚的惊悚,褚清觉得人们说鬼在白天阳光下就消散,有几分道理。起码,白天,人心不再畏惧。

    她浑身酸痛,站起来活络了筋骨。

    她想恨,恨很多东西,只是缺一个理由,是她太过善良,是因她太贪图安逸,不愿与人为敌。她事事听话,面面周全,换来的是爸爸的不冷不淡,是奶奶说要老老实实,才会认她当一个会使眼色,会做样子的孙女,是妈妈一次一次的让她忍让。

    她每天听话,言听计从,战战兢兢,生怕犯错,生怕遭到抛弃,可现在,她不想。

    有时候心寒只是一瞬间。

    她站起来,拼命地砸门,她喊的大声“救命啊,救命!”

    门终于开了,张慕远站在门口,略有吃惊

    “你怎么在这里?”

    褚清咳嗽不止,看着他,眼里泛了泪花“哥,我冷!”

    张慕远看着她,愣了。

    家人都在楼下,张慕远把自己的厚外套给她穿上,把她领到楼下,皱着眉,略有生气的问“谁干的?褚清在阁楼被关了一夜,没有床,连暖气也没有!”

    韩曼妮脸色很不好,昨晚她问褚仲褚清在哪,褚仲说褚清和他们几个在一起玩,让她不用担心,她以为女儿在客房睡了。她生气的微微发抖

    “褚仲!你怎么跟我说的!”

    褚仲低着头没有吭声,氛围格外紧张。褚逸渊张口就骂

    “好你个小兔崽子!不干人事儿!给老子滚出去!”拿起身旁的杯子就朝他砸去,褚仲一闪,杯子砸偏,碎了一地。

    “还敢躲了你!”褚逸渊大步朝他走去,抬手就准备打。众人见状,急忙拦住他。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打他啊!得教育!”姑姑拦着说。

    大伯母也急了“曼妮,对不起了!我在这给你赔礼道歉,别让打他啊!”

    褚逸成不急不慢说“哥,孩子还没说怎么回事呢,不能先动手。”

    褚逸渊这才站住,吼“你说!怎么回事!”

    褚衫说“大伯,我们昨晚就是一起玩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褚清就生气了,不见了,我们以为她去睡觉了,谁知道怎么关在阁楼了?”

    褚清抬眼看着她,眼里的东西说不清楚。

    “是吗?”褚逸渊问褚仲。

    褚仲这回是打准了不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褚逸渊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火气更甚,又准备发作,张慕远阴沉了脸说

    “褚清被关在里面的时候,喊的是救命,褚仲褚衫都在阁楼旁边的房间睡,怎么听不见?她如果是自己进去的,门怎么被外边的钥匙锁了?”

    褚衫也不说话了,褚仲看着张慕远,一脸畏惧。

    褚仲终于开口“都是褚衫出的主意!和我打赌把褚清带进阁楼就算赢,后来我还问她把褚清放出来,可她说不到一个小时不算赢,再然后我就忘了这事情了”

    “行了!”老太太出来了,“都是小孩闹着玩,也值得初一就在这里吵吵嚷嚷!褚衫褚仲快道歉,大家也好过年不是”

    褚衫低头“对不起。”

    褚仲一脸愧疚,双手作揖“对不住了,妹子,我用压岁钱给你买费列罗,就当赔罪,别生气哈,我就是闹着玩呢。”

    褚清只是淡淡地说:“没关系。”

    “你脸怎么红了?”褚仲指着她的脸问。

    韩曼妮急忙用手摸她的额头,着急地说:“发烧了!走吧,去医院去。”

    众人也都慌了:“快去吧,别耽搁了。”

    韩曼妮拉着褚清朝前走去,褚逸成皱了眉,急忙追了出去。

    去了医院,韩曼妮忙前忙后,终于给褚清打了针,又吃了药,烧退了才放心。褚逸成过了会才带着褚衫赶到。

    “没事了吧”褚逸成问。

    韩曼妮坐在椅子上,抱着褚清不发一言。

    褚逸成自知自己做的不好,一句也没有再说,拉了褚衫坐在了旁边。

    褚逸成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叹气:“对不起。”

    第一次听到,爸爸认错。

    韩曼妮没有说话,褚清觉得有水滴在自己的脖子上,是妈妈的眼泪。

    “错在我。”韩曼妮哽咽。

    褚清听不懂,只知道,这是他们一家四口,最安谧的时候。

    以前姥姥带她看病的时候总会给褚清讲很多话,讲她年轻的时候,老人笑开了皱纹,只为了讨她开心。

    老人眼里涟漪荡着,轻轻拂过她的头,轻轻拍着她的身子。

    打针时她怕疼,哭个不停,姥姥会给她买很多好吃的哄着她,她撒娇,那时的她有资格。

    第一次爸妈陪在身边看病,她会忍痛,不敢哭,因为没有资格。

    褚清用右手在左手手心画着圈,安静的,一圈一圈。

    如此想你,姥姥。

    第一个没有姥姥的新年,第一次爸妈陪着看病,新年第一天的医院,姥姥,新年快乐。

    褚清在心里默念。

    在班里元旦晚会的时候,褚清和秦宸一起出了个节目,《白蛇传》

    褚清唱“青城山下白素贞

    洞中千年修此身 ”

    她演白蛇,秦宸演青蛇,顾北北演法海,褚衫演许仙。

    褚衫一脸不乐意“我才不想和哑巴演夫妻!”

    大导演顾北北耐心劝解“电视剧里许仙就是女的反串啊!哎呀为了大局,不然想演的话后面排队的多了!”

    “好吧”褚衫勉强答应。

    秦宸拉了褚清的胳膊,认真道“我就是王爷,你来当我的王妃!”

    褚衫看着他们笑了半天,冷冷的扫过褚清和拉着褚清胳膊的那只手说道“幼稚。”

    “咔!”顾北北导演生气的说“褚衫,你别捣乱,还不到你出场呢!”

    褚衫面无表情的退到后面。

    “你我斗法,赢了我便是你的王妃”褚清笑说。

    她原本不愿意参加什么节目,可是老师说每个人都要出一个节目,而且顾北北这边求了半天,说留了好角色给褚清和秦宸,秦宸都答应了,也和顾北北站在一边撺掇褚清参加,这边褚清也迫于必须要出节目的强制规定,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青蛇笑“一言为定。”

    于是开始斗法。两个人跑来跑去,顾北北还在家里拿了两把玩具剑,两个人拿着,抢来抢去,算是斗法。

    后来,青蛇输了。

    秦宸说道:“我本欲娶你,却奈何你无意,罢了罢了,我愿化作女儿身,相伴左右,护你一世。”

    顾北北给秦宸的头顶扎了个冲天小辫子,就当是变为女儿身了。

    褚清褚衫看到都笑了,秦宸无奈,皱着漂亮的眉头“笑什么笑!老子也不想啊!”

    顾北北打了她们两个,激动地觉得自己的导演梦要圆了“笑什么!秦宸同学这么帅!扎了小辫也好看啊!”

    秦宸咬牙“顾北北,人情你算是欠本少爷了!”

    “我和白蛇这么要好,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啦”顾北北一脸坏笑。

    “小青,不得无礼!”褚清正色道。

    褚衫白眼,秦宸扶额。

    演出出乎意料的取得了好效果,全班哄堂大笑,其乐融融。顾北北获得了最佳导演奖,不爱说话的褚清也让大家吃了一惊,原来小哑巴还能演话剧啊,演的还挺好!最佳演员奖给了褚清,而秦宸,秦大少则仅仅获得褚清的专有称号“小青”。

    很多年,秦宸一直被这个称号困扰,每次听到褚清喊他的时候,分分钟想切腹自尽,褚清发现这个名字简直比紧箍咒还有用,唐三藏只要喊一句“悟空~”而褚清什么事只要喊一句“小青~”秦宸就会黑着张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来到褚清身边。

    其实哪有困扰,都是秦少乐意的,换个人试试喊,秦少绝对分分钟让他切腹自尽!

    小青第一次送给小哑巴的生日礼物是十件东西。

    小青说“一件东西是一岁,十件礼物,祝小哑巴十岁生日快乐。”

    十件东西,一件拨浪鼓,一盒巧克力,一套芭比娃娃,很多发饰,一件贝壳手镯,一件遥控车,一件小泥人,一件木梳子,一件八音盒,一本同学录。

    孩子看着这些礼物,笑了,一天都是笑模样。

    “她怎么了?跟中大奖了一样”顾北北好奇的扭头看她。

    “”秦少仍在呼呼大睡。

    “褚清同学,生日快乐哦!”顾北北笑着递给她一件包装精致的小礼物。

    “谢谢你,北北”褚清开心的接下。

    十岁生日这天,褚清向妈妈要的生日礼物是姥姥家的钥匙。

    “矫情!”褚衫撇眼看她。

    生日这天,爸爸有事忙,并未在家,韩曼妮做了一桌菜,庆祝女儿在家的第一个生日。按说本不应该庆祝,但是,自己的女儿啊,怎么能看着她如此可怜,她一再忍让,真的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她想起王玉给她说的“如果不行,就把清清送我们家吧,离得也近,两个小孩又能一起玩,一日三餐,多双筷子而已。”她还是不想提,能拖多久就多久,女儿待在身边自己真的是最幸福的人了。

    褚清很开心,得到了很多同学的祝福,又得到了姥姥的钥匙,她一定好好保管,好好照顾姥姥家的花花草草。那一晚上,她把钥匙放在枕头下面,睡得很沉,梦见了姥姥,姥姥并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褚清想,姥姥应该也很开心吧。

    褚清永远不会忘了第一次打褚衫的时候。在褚衫眼里她就是那个一直逆来顺受的乡巴佬,那个一直被她称为哑巴的软弱丫头。

    小胖子打她,是褚衫让他打的。

    褚清早就看出赵戬喜欢她,或者说总是很顺从,无论她让赵戬干什么。

    和褚衫玩的很好的小姐妹偷偷跑来告诉她“是褚衫让老师换座位的,是褚衫让赵戬打你的。”她突然跑来告诉她,只是因为受了褚衫的气,又或者一直都是小女孩间的嫉妒。

    褚清推开她,笑着对她说“我知道,不过我妹妹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那女生见并没有起到挑拨离间的作用,灰溜溜的跑开了,对别人造谣撒谎说褚清喜欢秦宸。

    谣言传的很快,班里同学顿时都在嘲笑有对儿喜欢秦宸的姐妹花,又说秦宸不知道会怎么选,是选不说话的哑巴,还是凶巴巴的母老虎呢?谣言越传越厉害,整个年级都知道了这个姐妹抢男孩的八卦,顾北北拍了褚清:“你出名了!”

    褚清无奈:“谎言!”

    秦宸倒是毫不介意,仍呼呼大睡,更过分的是一觉能到天黑。

    顾北北说“都五年级了,秦宸同学,你真的一点不变。”

    秦宸抬起头,睡眼惺忪,迷茫的问“顾北北你都说的什么啊,睡觉都不让老子好好睡。”

    顾北北揉了揉黑黑的额头“秦宸同学,你出名了!”

    秦宸满脸问号????

    “大家都在想,褚清褚衫都喜欢你,你怎么选?”顾北北一脸看戏的八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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