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天平
【现实】
“我, 进了阿卡姆？”杰森的声音里听起来全是迷惑，“小丑干的？”
“恩。nianliume”
“那看来另一个我运气不错。”杰森面不改色地聊起自己的死亡，“至少他不用像我一样自己把自己挖出来。”
黛薇欲言又止, 就是说，你和阿卡姆骑士真的不一定谁更惨啊。
不过机智的作者懂得闭嘴, 一口气发太多刀子，观众会受不了的。
【记忆】
天台上的假人看起来已经被安吉丽娜惊天动地的发言给吓住了, 毕竟讲道理，正常氪星人也不会有一屋子暗恋对象的性转克隆体当代餐。
说实话，在安吉丽娜给自己上了n多政治debuff之后假人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认真的？你一个超级英雄政治不正确？美国政府真的不会让fbi来□□吗？
更何况现在的总统是卢瑟。
安吉丽娜敏锐地察觉到了面前的假人陷入了头脑风暴, 以至于之前流畅的动作都开始出现卡壳。
等等！
这不是卡壳！
那是马赛克！
这个假人像是电视剧里面没扣干净的贴图, 身体轮廓边上开始冒出层层叠叠的马赛克。
细微，但确实存在。
如果，这是幻境，那马赛克之下，会是真实吗？
安吉丽娜不知道, 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她只能相信那之下是她想要抵达的真实。
那么, 问题来了，她该怎么让这层描边马赛克变大呢？
“乔娜，我不在乎。”假人这时候抬起头来，继续对着安吉丽娜深情输出，“只要你愿意让我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
“真的。”
安吉丽娜歪了歪头，居然说：“好哦，那你闭上眼睛，不要动哦。”
假人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然后下一秒就被狠狠地创到了墙上——
那是安吉丽娜扑下来给了它一拳狠的。
假人被迫从等待亲吻的粉红泡泡状态转到凄凄惨惨戚戚的战损状态。
假人在碎石坑里挣扎着想要起来，整个人带着一团逐渐扩大马赛克抽搐成一只通了电的小丧尸，在安吉丽娜诡异的目光里快乐蹦迪。
“喂，你干嘛啊，不是说好了不要动的吗？难道你要违背这个约定吗？”安吉丽娜又给了它一拳，这次它就没这么幸运了。身后作为支撑物的墙体破裂，它狼狈地摔了下去。
“真乖啊，说不动就不动。”安吉丽娜落到了地上，缓步向那个假人走过去。
那是我不想动吗！
假人心里疯狂脏话刷屏，你什么力气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
“你，咳咳，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假人被氪星人下了死力气的两拳锤得七零八落，现在就像个破布玩偶一样浑身漏气，血和灰尘和别的什么东西混杂在一起涂满了全身。
安吉丽娜决定给它留点面子：“你想亲我的时候。”
假人不再说话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失血量越来越大，与此同时它身边的马赛克空洞也越来越大，且顺着那些脏乱的血迹腐蚀这片大地。
“你是来救那些猪猡的吗？”在马赛克快要蔓延到假人胸口的时候，它开口了。
“不许你这么说他们！”安吉丽娜很愤怒，你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啊！
但是这个假人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是一些低等人类罢了，怎么配和我相提并论。”
“你？伯纳德！”安吉丽娜听出来这个调子了，“你不是在大都会吗？”
假人：“魔法，我的小乔娜。”
“所以——”安吉丽娜皱眉，“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原来以为你是什么设定好了的假人，但是你这也能正常交流？”
“拒绝刻板印象，不是所有法师的傀儡都没有自我意识。”假人习惯性杠了一句，“我算是本体的一个分身吧，专门负责管这片空间的。”
安吉丽娜恍然大悟：“魂器是吧？”
“不要把我和那个没鼻子老妖怪相提并论！”
假人气得血又往外嗞了一圈，现在看上去除了脑袋基本被马赛克覆盖了。
“嘶，你没事吧？”
“你把我打成这样的，你问我？收起你假惺惺的伪善吧，令人恶心。”假人嗤笑一声，“反正你已经发现了不是吗？我就是这层幻境的守门人，下面那一层就是关押那群猪猡的地方。”
“我真的很期待你的选择，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假人终于彻底地被淹没了，而那些糊成一团的马赛克也因此失去了控制，以这个破洞为中心奔涌而出，腐蚀周围的一切建筑。
安吉丽娜半飘在空中，看着哥谭被吞噬殆尽，而她又重归之前那一片朦胧的黑暗。
但这次不一样，她看到了远处的光。
【现实】
“是我的错觉吗？”小乔眨了眨眼睛，“刚刚我有一瞬间觉得那个假人有点像黛薇姐姐。”
达米安：“你喊她姐姐？”
黛薇摊了摊手：“毕竟感情是双向的。”
达米安这次盯着的人换成了黛薇：“你别告诉我你移情等等，移情？”
“那个假人也有了感情？”达米安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杰森的研究成果，我只是借用。据说是那个假人在接收了angel情感里对我的信任之后也对angel抱有了同等的信任。不然，angel应该没办法这么轻易过去。”黛薇摸了摸下巴，瞅了瞅小乔，“你和杰拉德对他人情绪倒是很敏感。”
“咱打个商量，能别这么叫吗？”杰森痛苦地哀求，“您不膈应吗？”
“怎么会膈应呢？”黛薇身后的恶魔翅膀挥了挥，“我可最爱你了啊～”
达米安看上去是被自己同位体混乱的男女关系吓到痴呆了。
【记忆】
安吉丽娜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终于看清了光源附近的景象。
这是一个巨大的天平，被一只巨手举在半空，底下是一个深坑。安吉丽娜看不到坑的底部，有什么东西拦住了她的x视线。
她往天平两边的托盘看去，左边的托盘里空无一物，右边
安吉丽娜倒吸一口凉气，飞速往右边的托盘飞去。
那是一块又一块的碎肉，一层又一层的白骨，一颗又一颗犹在跳动的心脏。
咚！
安吉丽娜听到了头顶传来的钟声，而转瞬间，这个托盘里的尸山骨海就少了一大半。
不！不是少了一大半，而是被“吸收”了。
莹白的骨头成了发黄的枯骨，尚算有活力的心脏成了干瘪的肉块，而那些之前只算作添头的肉块则在转瞬间灰飞烟灭。
骨、肉、血，人体中最精华的部分就伴随着乍响的钟声成了一些看不出形状的白雾，悠悠荡荡地左边的托盘，汇聚成一条白色的河流奔向未知的方向。
安吉丽娜想起来了，这是伯纳德拉开黑袍向她展示痛苦时的“止痛药”。
而他一个人的痛苦，竟然要这么多，这么多人的命去弥补吗？
人的生命是无价的，从来没有人生来高贵。
咚——
这次的钟声变了。
安吉丽娜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看着右边托盘里剩下的血肉骸骨彻彻底底灰飞烟灭。
天平开始向左边倾斜。
然后，安吉丽娜感觉到了底下翻涌的雾气，没一会儿，就有什么东西上来了。
到了这时，她此前听到的痛苦的哀嚎总算落到了实处——上来的是一个被包裹的光球，里面装着的是十数具新死的躯体。
而当这个光球越过分界线彻底上来的那一刻，这些尸体被瞬间肢解成了一堆碎肉骨头，像刚才安吉丽娜看到的那样重新被放到了天平上。
天平平衡了。
安吉丽娜闭了闭眼，冷静地判断，上来的已经是死人了，死人没办法发出声音。
那么，人们的哀嚎，来自更深处。
她一头扎进了底下翻涌的雾海。
【现实】
没有一个人能承受这一点，这是比此前安吉丽娜受折磨更加残酷滴刑罚。
“他该死。”杰森说，“他该死。”
杰森其实很久没有这么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了，不得不说和布鲁斯的和解很大程度上抚平了拉撒路池带给他的暴躁。实际上在布鲁斯接受他是一个“法外之徒”后，他反倒更少选择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至于现在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去查查自己这个世界里伯纳德的水表了。
“死还是太便宜他了。”达米安说。目前的刺客联盟小王子诡异地平静，仿佛一点也没有被伯纳德行为激怒。
“父亲，请允许我”
达米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布鲁斯打断了：“不行。”
“那送他去icu住一年？”迪克提出了另外的建议。
提姆的手在键盘上疯狂跳动：“没事，下手重点也没关系，我会联系韦恩法务部给你提供最优质的法律支援的。”
斯蒂芬妮亮了亮手机：“我把卡西叫回来了，她已经在买飞机票了。”
看着一个个打算背离蝙蝠家核心价值观的崽子们，布鲁斯语重心长地说：“送他icu终生会员卡吧，我们有钱。”
达米安赞同：“您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