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终究是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谈完一笔未来的合作，罗姆显得很高兴，这30％虽然仅仅是内部维修器具的费用的提升，但也是一大笔额度。
他也从未指望苏晓能够在所有业务的支付额上提升30——那不现实的，这已经远远超过苏晓的实际权力了。
侍卫队，可不是侍卫首领的一言堂；且不谈外部掣肘，单单是内部就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汉克在分权。
这种情况下，罗姆能相信苏晓提出的30的承诺，多少都是有些人情往来的成分在里面了。
交易之后，苏晓也在老油子罗文的推荐下，来到了哥亚王国最大的杂货铺。
一路上，苏晓算计着兜兜里的钱，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筹码”，顿时计上心来。
50万贝利开箱，近43万贝利用“大人”的身份从罗文的包包里掏出来。
贿赂出去40万，两次买刀46万，零零散散剩7万左右。
这一次，他全部掏出贝利，加上两份完整度不低的虎皮，在杂货铺老板那里整来了一件有些破旧的猎人狩衣。
【隐狩】
产地：海贼王
品质：绿色
类别：长皮狩衣（黑色）
耐久度：17/18
装备需求：力量2点，身材合适。
装备效果·狩猎纹路（被动）：存在感小幅度下降；随着行动速度与环境光亮度的下降，该效果会随之提升。
提示：由于符文的部分断裂，该装备效果与装备评分已经大幅下降。
评分：19（绿色装备评分11~30点）
简介：隐匿的猎手死于阴影的锋刃，是他们，既定的命运。
价格：3100点乐园币
……
回到屋中，简单洗漱一下，苏晓便开始着装这件耐久度并不优秀的狩衣。
等身镜前，面容俊冷的男子身材匀称，那狩衣恰巧合身。
他背过手摸向后心处，摸到了一个隐约的豁口，有点像是被匕首之类的物品刺穿。
想来，这件狩衣前一位冤种主人，借助这件装备的效果偷袭了无数猎物，最终却迎来了背刺而终的结局。
为了这件狩衣，苏晓在花了不小的功夫后，成功变得“一贫如洗”。
四万贝利是肯定无法达到「交易公证延展」触发的最低价值的。
所以，苏午提出了了“刷钱之法”——从牢中提了几个“品行兼优”的死刑犯，用3万多贝利向其中一人换了件囚服。
接着一顿忽悠，让另一个死刑犯去宰了第一个人，随后放他逃走。
接着在死刑犯冲出城门的一瞬间，苏午用那把名为“双流饰华”的刀，反手给他做掉。
很好运，一轮就在爆出来的箱子中开出了那三万多贝利，还有一套囚服作额外惊喜。
同时还用米狄迩·怀特的身份在一众城卫面前疯狂刷了一波存在感，看得罗文是眼皮直跳，也算坐实了苏晓有关“大人”的说辞。
至于为啥能这样刷——苏晓放的人，和米狄迩·怀特有什么干系？
7万出头的贝利，终究是勉强完成了「交易公证延展最低价值判定」，得到了这件狩衣。
要说这玩意儿本身，其实并没有这么高的价值——面对如今的斩龙闪，它的防御效果也就比纸好那么一点；
而真正让苏午觉得有价值的，是「符文」。
在他的印象中，有一种叫做「蛇脱符文」的好东西，几乎能够跳出所有环境类封禁。
而据他所知，这玩意儿的战绩为：帮助使用者从「超·界级封禁术式」（浓缩版）中逃脱。
而这個术式，来自于虚空·第二纪元·灭法阵营，那是曾经拥有星界战力天花板最多的势力。
因此苏午认为，能挂上“符文”二字的，在特定情形下都有其作用，于是果断拿下。
此时，精神空间内，苏午拿着自己用精神力1:1复刻出来，并承载了真实特性的狩衣左看右看。
那些斑驳的灰色纹路交织，勾勒出一种奇特的韵律。
然而由于磨损等原因，那种韵律在某些灰纹处会突然减弱。
最严重的是后心处的那道豁口。
它将一条灰纹切开了约其粗细的1/10，使得此处的韵律几乎微不可查。
这大概就是装备信息提示中，导致装备效果大幅度削减的罪魁祸首。
得出判断后，苏午就在不断地尝试填充精神力进行修复。
而结果显而易见，进度有负无正，反而是苏午在逐渐红温。
有效的驳接让韵律大涨；苏午的驳接如同塞块石头进行阻挡，主打一个越修越坏。
而苏晓也没闲着，琢磨了一番苏午给的信息，完善了一下计划，便起身前往「高区」。
他要以侍卫队长与一位黑商的身份去见贵族·奥特卢克三世——未来革命军的二把手，参谋总长萨博的便宜父亲，同时也是萨博的“敌人”。
……
“哦！这不是白夜大人吗？您突然前来，我这边没有什么准备。要是招待不周，还请大人原谅。”
“不请自来，礼仪欠佳，只能拿出‘真金白银’来向先生证明我的诚意了。”
抬手婉拒了迪迪特夫人的备茶行为，苏晓直接拿出了「高区贵族藏品需求名录」的复印版，摊开在奥特卢克三世的面前。
同时，苏晓也将高区黑商这一特殊称号佩戴上。
【高区黑商】
产地：海贼王，哥亚王国
品质：特殊
类别：称号
装备需求：哥亚王国任何一位高等权贵的信任
称号效果·有应必求（被动）：当你的需求与对方的需求产生关联，在交涉时对方对猎杀者的好感度提升一个等级。
提示：好感度等级最高可提升至（好友）
评分：特殊区域物品，无评分。
简介：为高区的贵族提供收藏品的黑商，会到贵族的看重。
售价：5~25世界之源。
提示：本称号的具体售价取决于你在佩戴此称号时，对哥亚王国贵族体系造成的影响。
……
只见奥特卢克三世骤然瞪大了眼，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库库林队长，你这是干什么？这种关键的信息，你怎么……”
“国王陛下年事已高，那贵族中哪一位最有资格被推举上去呢。年轻人？孩子？”
悠悠的声音从苏晓口中传开，他面前的贵族瞬间就意会到了他的意思，赶忙摆出热情的笑脸，起身带领苏晓去往他两个孩子的房间。
“白夜大人，这是我养子斯特利，是一个很聪明礼貌的孩子呢……别害怕，孩子，来向白夜大人问个好。”
面对眼前这个面目狰狞丑陋的圆头小子，苏晓凝视了他两眼。
嗯，碗形棕发配上这脸，很辣眼睛。
苏晓冰冷的目光让斯特利不由得缩了两下，原本有些利索的问候也结巴了，这看得奥特卢克三世是一阵心焦。
展露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后，苏晓便回身而去，走向迪迪特夫人的方向。
萨博的房间中金黄发色的孩子在用毛笔书写着什么，眼神带着茫然与凝重。
听见进门声，萨博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转头看到母亲，接着是走进来的苏晓，顿时一怔。
冷面的男人左手搭上刀柄，危险的感觉在萨博心中弥漫，让他下意识想抓起自己的随身武器水管。
一抓而空，这让萨博突然想起，这儿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家”了，顿时眼神有些暗淡。
但他刚做出戒备的姿势，就被迪迪特夫人狠狠训斥了两句。
“萨博！这可是侍卫队的首领白夜大人，你身为贵族的孩子怎么能如此无理？”
苏晓没说话，默默走上前，将顺手从靠墙水管上的蓝色长筒帽取下，摸摸萨博微卷的头发后，将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
转身而出，奥特卢克三世和迪迪特夫人也是赶忙跟了上来。
“白夜大人，您看……”
“萨博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他不会是一个合格的贵族。”
“至于斯特利……您选择收养他，想必也是有些想法的吧。”
“既然这样，那这，就是我的诚意。”
看着苏晓按在桌上的半张纸，奥特卢克三世很心动——送礼送到别人的心坎上，作为打通人脉的第一步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他今天忙着从废品终点站将萨博逮回来，这一时半刻的也对这位突然走马上任的侍卫队长并不了解。
“左大臣的‘栽培之恩’，我‘不敢’忘，也‘不能’忘。所以，这份人脉大人好生处理，想必罗文队长可以给您一些帮助的。”
“不用送了，时候不早，大人还得忙着赴宴呢。”
这位衣着得体的贵族眼前一亮，赶忙拿起半张纸，同时嘱咐管家好生送客。
走出高区，苏晓转入一个阴暗的角落，阴影的盛装瞬间穿着在身。
这一次，苏午忙着研究符文，不能全身心投入表演；这“大人”冷面的一面，就得他来扮演了。
讲个笑话：罗文在分别前，托白夜代为传达了他对苏晓的晚宴邀请——这么抽象的请求苏晓是真的活久见。
迎接“大人”的晚宴，由罗文这个老油子举办，主打一个拉关系，同时为了他的表弟，要从“大人”那探探口风。
一位贵族与一部之长入局请宴，他这个“大人”哪有不去之理。
用苏午的话来说——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
尤其是，这还是“敌人”的便宜，那当然是得好处占尽了。
不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也终究也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老阴哔，可谓是世事无常啊。
……
奥特卢克三世的府邸内，此刻他和妻子正从衣柜内挑选着一套正式又不显华丽的服饰，并且备上特别的礼物，去参加城卫队队长罗文的宴会。
正式得体的服饰，是重视与尊重的体现；不显华丽则是防止喧宾夺主，避免了可能的尴尬。
他这次和罗文商谈的大买卖，可是得从左大臣的嘴里抢肉。
在罗文的帮助下，获得通过“藏品”，打开与其他实权贵族深度结交的门户，助推干儿子斯特利在老国王赫伯特死后登基，从而牢不可破地扎根在哥亚王国的权力层内。
内心的欲望与畅想化为激动，让贵族夫妻二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他们的儿子萨博。
那个金发的男孩，此刻正浑身颤抖地蹲在房间的角落干呕，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那份需求名录。
他之前是隐约知道贵族的顽固与肮脏的，但当他看到表单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人心的扭曲与恶。
看着那些令人作呕的文字，单单是思考与想象就已经让这个不过十岁的孩子有些崩溃。
下到高价物品，上有奇幻之物，更有甚者，冰封童心，脑骨髓膏，百人同酿·血腥玛丽……
不，不，不！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瞳孔不自觉地震颤，萨博精神的弦在今天的遭遇与这份上强度的表单下，已经绷紧到了极致。
推平最后一段折痕，下方的一段文字让他成功镇静下来。
“这份名录不会实现，先做好你自己。遇到一个左脸带有刺青的人，就将这份名录交给他。”
“不要害怕，我没疯，你也没有；疯掉的，是这个世界。”
……
“万一，龙没看到那份名录，怎么处理？”
“唉，放一万个心啦，龙与那小子的相遇，命运之下，将是必然。”
“……你是真当我不知道你在暗中给龙传讯过了吗？”
“咳——别拆我台呀，小苏同志。”
“你向龙透露了这么多事情，是想验证什么吗？”
“……我要看看，命运，有多么强大。”
“橘子镇的主角团航海士娜美，与在未来被誉为‘革命之灯’的妮可·罗宾……被干涉的命运还能否回到正轨？我很期待的。”
正在思考扮演剧本的苏晓随口问到：
“说实话，为什么我加入一个侍卫队都能获得世界之源，但是你传达了这么多重要的信息，但却……”
“这一点嘛，实话讲，我也不知道。由于本源的缺失，在公证之下，我的世界之源在一定时间内很可能都会归到你这边。”
苏午两手一摊，表达了自己的懵逼。
“所以锅只能在伱自己头上找——我猜大概是在这场试炼中，他们很有可能都是场外因素。”
“没有完全激活猎杀者的身份，有些东西或许暂时不会被算进来。要到时候任务完结了，还没有相关提示的话，我就主动给你申请一下吧。”
交谈之间，天色渐晚，由苏晓扮演的半面“大人”，已经到达了罗文的宴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