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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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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静默,谁都不知道苏怀夕所言的寒王究竟是谁,只震撼于她那怪阵居然真的能化解雷电。

    其实他们都错了。

    苏怀夕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不是系统出手,她现在应该跟地上这个看着要死了的少年一块变成灰烬了。

    【消耗太大,暂停使用。】

    听着关机提示音,苏怀夕也无可奈何。

    袁序还想追问一下谁是寒王,被旁的人使了眼色才想起正事来。

    “丫头,老夫看你根骨不凡,可愿意拜入老夫门下?”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楚香从车辇下疾步走来,叉腰看着袁序,“你不讲武德是吧,让你来干嘛的,你现在在干嘛”

    眼见着两人在众弟子面前又要吵吵闹闹起来,卓言头疼地揉了一把眉心,低呵一声,“好了。”

    本是一场祛魔会,现在愈演愈变质了起来。

    他抬眸,透过几人看着苏怀夕,少女未着正装,白衣袂袂,身材瘦弱于风中像飘摇欲坠的莲花,心中莫名升起警惕,“来人,将苏怀夕带入戒律殿。”

    “卓言。”袁序还想说什么,见板着一张脸的人知晓他的意思,当下也嘘了声。

    苏怀夕已全然没了挣扎的力气,仍由旁的弟子压着自己朝戒律殿去,临走之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戒律殿了,上次所见所闻犹在心上,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并没有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想来也是,她还不至于是清风派的叛徒,自然也不必受如此酷刑。

    苏怀夕靠着石墙坐在地上,一闭眼就是自己的性命被暨玄穆捏在手里的窒息感,那种强大的压迫感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真正的差距。

    可当时暨玄穆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自己?嗜血好杀,最恨修者,他没有理由放过自己这个清风派的弟子,特别是绞杀清风派的时候。

    苏怀夕指尖触摸到铺在屁股下薄薄的草席,有些刺手,缓缓睁开眼,暨玄穆为了神器碎片来,那他不杀自己的理由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凝望着透过小窗落进来的光,指尖蜷了蜷。

    而下一秒来人,也印证了苏怀夕心中的猜测。

    袁序与卓言、楚香、雪长老四人透过小小的铁栅栏看着坐在地上的人。

    “她又不是犯人,怎么给送到这牢房了?”袁序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卓言。

    后者拧眉不语,只是上前一步挥手解开了门上的封印,拂尘甩手间,空间变幻,冰冷的石墙转瞬变作一间普通的房屋,简单的陈设平添几分暖意。

    苏怀夕一顿,周遭的场景只是一挥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清风派长老的实力,深不可测。

    她看着来找自己的几位长老,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你叫,苏怀夕?”

    楚香摇晃着走到卓言幻化的石凳坐下,收起了与袁序打闹的不正经,上下审视了一番面前的人,后而摇头,“可惜六根未全,修道没有突破之日。”

    这话说的直白,一言就将修道之人的路封死,若是旁的人听见只怕心如死灰,可苏怀夕早就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虽是拧眉,但到底没有太多的触动。

    “长老们找我,所为何事?”

    她不相信这群人大动干戈,又是幻化场景,又是三四个人出马,只是为了嘲讽她一句修道没有前途?

    “你觉得暨玄穆如何?”

    “?”

    苏怀夕愣了愣,她瞧着邋遢老头半天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奇怪又蹊跷,“祸害苍生,当除。”

    “嗯,不愧是我清风派的弟子。”袁序好似十分欣赏苏怀夕,捋着炸着的胡子认可地点点头,下一秒却不见唇边的笑意,“所以你跟暨玄穆是什么关系?”

    “为何他杀了那么多人,独独放过你?”

    话音沉沉,周围场景转瞬暗了下来,一道无形的压力差点让苏怀夕喘不过气来,她不明所以,额角青筋忽现,感受着生机一点点流失,虚幻的屋内静的可怕,少女的冷笑如摔在地上的破碎的青花瓷。

    “这个原因各位长老,不是心知肚明嘛?”

    话音刚落,无形的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苏怀夕如获新生,胸膛起伏间努力平息,星眸冷冷看着四人,“既然知道,又何必来为难我这个六根不全之人。”

    卓言蹙眉,“你知碎片之事?”

    “毕竟在我身体里,我就算是个傻子也会有感觉吧。”苏怀夕无力地瘫坐在木凳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管什么师长尊卑了,差点小命就没了,还管他这么多干什么。

    “我倒是想装不知道,可是这玩意。”苏怀夕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这东西在我脑子里像个金刚钻,时不时来一下我也很头疼。”

    她没有说谎,从刚才在诛魔台上下来之后,脑子就像平添了一把火,又像有人一锤一锤往里面打钉子,不轻不重,偏偏就让你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暨玄穆没有杀我,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各位长老也是为这个而来的吧。”苏怀夕开门见山,一语道破众人所图。

    暨玄穆没有将这玩意带走,说明这是个棘手的家伙。

    “没错,白驹镜虽不是攻击类的神器,可终究是神器,哪怕是碎片威力也不容小觑。”卓言不悦地看着坐没坐姿的人,“你与碎片已是共存体。”

    “什么意思?”

    “你生它在,它碎,你也会死。”

    苏怀夕:

    “它不是已经碎了嘛?还能怎么碎?”苏怀夕心里骂爹,“意思就是它。”说着她伸手指着眉心,“要一辈子跟着我吗?”

    有多少人争夺这个东西她不是不知道,在原书中可以说这个所谓的神器就是个一切灾难的驱动器,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私心争抢它。

    现在这个东西取不出来,不就等于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没有办法取出来吗?”苏怀夕迫切地看着几人,片刻后默然。

    也对,要是能取出来,暨玄穆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所以各位长老今日找我,是要将我一辈子困在清风派?”

    身怀此物,很难让人想不到这个。

    “不。”一直未开口的雪长老声若清泉,“清风派没有权力困住任何一个不想留下的人。”说着她微微侧头,雪白的眼眸好像真的可以看到苏怀夕,“三个月后东海比武,每个门派都会派新一代的弟子前去参加,对你、对清风派来说都是个机会。”

    苏怀夕静静看着她,对于这位雪长老她是有好感的,生死之下救她一命的人,她总是愿意多听听。

    “我只是个外门弟子,刚才长老不是说了吗,我六根未全修炼难有成就,代表清风派去比武,也不怕我给门派丢人?而且。”她背靠靠椅,脸上挂着轻笑,语气轻快的不像话,“为什么非要我去?”

    这用灵力幻化的场景没有一丝风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平白觉得就是假的。

    “此次比武,第一的彩头就是白驹镜碎片。或许两片碎片相聚,你体内的那片可以被引出来。”卓言解释。

    苏怀夕思忖,“若是那片也被引到我体内,我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她不是傻子,既是比武,那必定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人,白驹镜的珍贵人人心知肚明,若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一片在自己身上,那届时不被撕成碎片才怪。

    “不去。”

    “吾等自然有办法防止此事,确保第二片不会入你体内。”卓言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止戈戒会防御除你自身外一切危险,你可放心。这三个月内雪长老会教你剑术,至于能学到多少都看你的本事。”

    止戈戒是防御类的法器,最高阶法器,在危急关头可以隔绝一切危险,等于多了一条小命。

    苏怀夕仍旧笑着,沉默片刻起身看向卓言,“我也有条件。”

    -

    圆月高悬,万里无云。

    季洮睁开眼时已是后半夜,他被安排在远离正殿的偏院,与众弟子隔绝,门口也有人看守。

    他看着被雷电燎的有些可怖的伤口,蜿蜒盘旋在手背上向上蔓延,露在外的皮肤上都像是附着了一条扭曲恐怖的毒蛇。看着狰狞的伤口,他眼底毫无波澜,缓缓蜷缩起手指,脑中却是白衣少女柔而有力的奇妙阵法。

    须臾之间,便化解清风天雷。

    拔不出剑,打不过他,却抬手就可化解天雷。

    他倒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人了。

    “长老有令,你不能”

    门外守卫的声音没了下半句,木门嘎吱一声向内被推开,季洮缓缓转头望去,脑海中的身影照进了现实,月光铺在少女的肩头,如银河绸缎,皎洁无比。

    他目光随着少女靠近而收回,苏怀夕右手缠满了纱布,看不出本来青葱的模样,就这般居高临下瞧着他,“伤这么重我怎么给你刮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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