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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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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3章 “医疗体系”

    胤禛有些怀念自己原来的绿松石手串, 一颗一颗地拈过去, 颇有宁静安神的效果。

    梦中“自己”中年以后让造办处进了不少持珠、佩珠, 基本上手不释珠,为什么呢?

    因为国事繁忙,政斗不止,心情郁结, 愤懑不平。如果不用珠子占着手, 就会像十三现在一样, 抠椅子背出气,或者直接掀了桌子。

    自从大梦一场,胤禛立誓改命,不再笃信金丹长生, 手串也收起来了。这会子他看着淡定, 其实和十三一样恼怒,只是不想砸东西吓坏两位苦命的妹子, 惟有摸一摸朝珠,聊胜于无。

    温恪公主今年二十二岁,指婚翁牛特部杜棱郡王仓津三年了。敦恪公主才十八岁,指婚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台吉多尔济不到一年。两姐妹正是年华似锦, 眉宇间却都流露出一丝沧桑。

    除了与亲人相聚的喜悦,提起额附时,两位公主一脸漠然。仓津与多尔济,都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又都贪财好色。前来探望的胤禛与胤祥坐了一个下午, 竟没见到这两个人。

    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胤祥听出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回来了,没有其他人跟随。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给四位主子请安,”常贵向厅上四人施礼,“两位额附找到了,他们应了安郡王华圯的酒局,去了百顺胡同的鑫雅阁。陪坐的是内大臣阿灵阿之子、散轶大臣阿尔松阿。”

    胤祥气冲冲道:“别跟爷打马虎眼,他们是不是——”

    胤禛咳嗽一声,去八大胡同还能有什么好勾当,这话无论如何不能当着妹子问出口。

    “十三弟,稍安勿躁!常贵啊,你说陪客只有一个阿尔松阿?舜安颜应该也在,是也不是?”

    常贵低头嗫嚅道:“回四爷的话,奴才未见到佟府的马车,不敢断言。”

    胤禛冷笑道:“舜安颜一向与华圯、阿尔松阿狼狈为奸,还能少得了他?”

    温恪公主与敦恪公主担心地对视了一眼。胤祥面沉似水,挥挥手让常贵下去。

    胤禛的同母妹妹温宪公主几年前病逝,额附佟佳氏舜

    安颜并未再娶。但他与阿尔松阿、苏努等人越走越近,显然党附了八贝勒胤禩。如今这帮人又拉着十三的两个妹夫不放,用心不问可知。

    温恪公主坐不住了,站起来向胤禛行了一礼:“四哥,仓津蠢笨不堪,翁牛特部大小事务都是我在管理,您不用担心他出什么幺蛾子。”

    敦恪公主也站起身,还未开口,胤禛长叹一声:“两位妹子,不要说见外的话。兄长本应为你们保驾护航,却眼睁睁看着你们受委屈,都是做兄长的无能啊!”

    温宪在时,兄妹见面不多,但温宪抓住每次机会,在胤禛与德妃、十四之间说好话调和。胤禛时常感念这份同胞之情。

    原以为自己出宫建府,长了本事之后,可以照顾和回报妹子,没想到温宪中了暑气,身边竟无人照看,医治得迟了,不幸香消玉殒。若是上天示警之梦早来两年就好了……

    舜安颜只是他祖父佟国维的一颗棋子,党附老八也无关乎大局,胤禛并不放在心上。但舜安颜没有照顾好温宪,胤禛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胤禛话一出口,胤祥脸上发烧,觉得十分羞惭,对不住妹子。两位公主不由得眼圈发红。虽然指婚盟旗是为了江山永固,她们责无旁贷,但亲近的兄长一句安慰之语,所有委屈一瞬间涌上心头,险些压抑不住。

    胤禛看看两位公主,尤其是温恪,怜惜地道:“你们放心,此事我心中有数。眼下更重要的是给你们调理身子。苏培盛,拿我的帖子,去请吕先生和叶先生,一起给两位公主会诊。”

    仓津和多尔济都是愚顽之辈,不足为虑。胤禛说兄长无能,却并非客套和虚指,除了自责,也在说十三。他梦中所见,温恪与敦恪确实受了兄长的连累。

    温恪很像她的母妃,克娴内则,敬慎素著,才能不下于“海蚌公主”恪靖。在四十几家蕃王中,翁牛特右翼旗地处古北口外,至京师七百六十里,属于昭乌达盟,规模和实力是数一数二的。康熙将温恪指婚给杜棱郡王仓津,确实是给予了厚望。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梦中”所见,温恪刚有了身孕,兄长胤祥就卷

    入废太子风波,遭到圈禁和冷遇。温恪在翁牛特部也受到了影响,地位不甚牢固。

    温恪担心兄长,心情郁郁,偏又怀的是双胎,结果早产加难产,生下一双女儿不久,就撒手人寰。

    温恪活着没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死后也不得安生。那时候皇阿玛对十三恼恨至极,迁怒于十三的妹妹,报丧的折子递到御前,皇阿玛竟批复“公主乃已嫁之女,为彼令朕做何事?”并下令封锁消息。

    后来皇阿玛消了消气,才说“公主之事不必再隐”,温恪的死讯匿而不发竟有半个多月。

    可怜的温恪,就这样受尽委屈地离开了人世。几年之后,仓津续娶了裕亲王福全第六女郡主。裕亲王一系向来看好老八,给“雍正”添了不少麻烦,仓津也成了其中一份子。

    “雍正”登基的头几年用来稳定朝局,紧接着就把仓津的郡王和额驸一撸到底,全部革除,未尝不是给自己和胤祥出气。

    胤禛看着温恪苍白的脸色,暗暗焦急。“梦中”温恪难产就发生在明年,此时只怕已经有了身孕,只是她还一无所觉。

    所幸这一次十三平安无事,自己再安排好大夫,寸步不离温恪,应该来得及阻止悲剧发生。

    胤禛正在胡思乱想,叶天士和吕成安联袂而来。给两位皇子、两位皇女施礼后,两位大夫奉四贝勒之命为两位公主看诊。

    片刻之后,叶吕二人一起向温恪公主贺喜,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吕成安指出,公主走长途有些辛劳,需要好好滋补和静养。

    温恪公主谢了两位大夫,心中百感交集,并无多少喜色。

    敦恪公主今年十八岁,自恃年轻力壮,定是健康无恙。两位大夫看诊后却一致认为她有些先天不足,比温恪公主更弱一些,需要加倍谨慎小心地补养。

    敦恪公主十分意外,神色有些不以为然。胤禛却知道两位大夫不是危言耸听。

    “梦中”的敦恪与多尔济的感情一直疏远冷淡,尤其在兄长胤祥出事、姐姐温恪不幸去世之后,敦恪忧思成疾,一病不起。多尔济袖手旁观,不闻不问。不到半年,敦恪就香消玉殒,年仅十九岁。

    温恪与敦恪在风华正茂的年纪,接连凋零。皇阿玛复立了太子,父爱回温,对敦恪之死痛惜不已,命两位郡王、两位散秩大臣和一位侍郎作为钦差大臣,护送敦恪的灵柩,葬礼规格品级是非常高的。

    敦恪的死后哀荣十分隆重,皇阿玛仍有不足,过问了公主生前起居,恼了多尔济,革了他的额附。多尔济在惊惧之中也没活多久。只是所有这些,对青春夭折的敦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胤禛心里叹了口气。那时也不能全怪皇阿玛。皇阿玛在巨大的打击之下,一怒废了太子,耗尽心神,一度悲不自胜,泣不成声,以至背气昏厥。受情绪支配做一些过头的事,乃是人之常情。

    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当儿子、当兄长的做得差了,却连累了至亲。

    胤祥本以为是例行诊脉,走走过场。结果大夫说两个妹子的健康一个比一个差,胤祥顿时急得一头汗。

    他把两个额附寻欢作乐的事情先扔到一旁,抓着两位大夫,情真意切地恳求他们给妹子调养。

    叶天士安抚地道:“十三爷不必多虑,两位公主到底年轻,那个免、免疫力还是不错的。虽有隐患,幸喜发现得早,认真调养一年半载,定会有所改观。草民等既然行医,自当竭尽全力。”

    敦恪公主好奇地问道:“叶先生,我也曾读过医书,却没听说过什么是免疫力?”

    温恪公主虽然知道自己有孕了,但不怎么在意。她看了一眼胤祥,又看了看胤禛,有些不安地道:“四哥,我和妹妹没什么大事。太后圣寿临近,我们两个晚辈,劳师动众的请大夫调理,只怕给四哥和十三哥招来非议。”

    温恪公主主持翁牛特部内务两年多,已经初识权力与政治的游戏,心思比妹妹缜密得多。从四哥身上,她感受到了类似皇阿玛、大萨满那样上位者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敬畏起来。

    胤祥急忙道:“就说是我请的,与四哥不相干。”

    胤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还与我客气什么。皇阿玛命我和几位皇兄负责太后寿宴事宜,咱们都健健康康的,一起给太后祝寿,她老人

    家才更高兴。”

    “这次我从江南请了名满天下的叶先生来,不仅要为你们诊治,从皇阿玛、太后开始,到后宫的各位额娘,再到咱们兄弟姐妹,每个人都要进行身体检查。放心吧,四哥我是不怕非议的。只是叶先生可要劳累上一段日子了,我们应该一起感谢人家才是。”

    叶天士洒然一笑,连连摆手,“四爷折煞草民了。草民上京以来多承对四爷关照,还得了一套显微镜,于医理研究大有裨益。而且四爷提出的消毒灭菌、防疫治疫的配套方案,草民在外地就有耳闻,正是利国利民的良策。草民对四爷佩服得五体投地,正要在京中与吕老弟等同道一起,钻研完善此法,以推行全国,减少百姓之苦。至于为皇上与各位贵人诊脉,更是草民的荣幸。”

    胤祥和两位公主一听便明白了,叶天士和吕成安一样,婉拒了加入太医院的机会,在宫中行医事了,还要回到民间,为天下百姓行医治病。兄妹三个肃然起敬,一同起身向两位大夫致谢。

    胤禛所说的都是心中的真实感想,只是他当着这么些人,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他从心底还要感谢一个人,就是惠妃娘娘。

    惠妃娘娘秀外慧中,知道大哥胤禔闯了祸,得罪了皇上,前景黯淡。恰逢老三胤祉借侍疾的机会,让荣宪赶回来。惠妃娘娘是四妃之首,掌管宫务多年,第一时间得了信儿。姜是老的辣,惠妃娘娘以为太后祝寿的名义,写信把所有公主都叫回来,既为胤禔在皇阿玛那里挽回一点印象分,也让荣宪公主不能专美于前。

    惠妃娘娘这一招反守为攻,用得漂亮。胤禛的梦中可并无此事。

    梦中皇阿玛废了太子,情绪恶劣到极点,随时都在暴怒边缘。大哥胤禔却被太子之位迷晕了头脑,错估了形势。他认为胤礽已经废了,皇阿玛立嫡不成,必定立长。胤礽做了三十三年太子,就已经急不可待。胤禔比胤礽还要大两岁,一直活在胤礽的阴影之下,心情之煎熬,比胤礽犹有过之。

    忘乎所以的胤禔,竟然跑去和皇阿玛说“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皇阿玛待胤礽如珠如宝,宝珠自甘堕落

    ,沾染了泥尘,有了裂纹,皇阿玛已经心痛如绞,胤禔却要将他的宝珠踏为齑粉!皇阿玛怒不可遏,指责胤禔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

    已经废了一个心爱的儿子,皇阿玛对大哥还有最后一丝忍耐,只是公开宣布胤禔秉性躁急、愚顽,不可立为皇太子。

    若是胤禔的伯祖父纳兰明珠还在,一定会劝说胤禔马上兵退三十里,偃旗息鼓。好好当他的皇长子,将来就算太子登基,胤禔一个辅政亲王的位置是跑不了的。只要有权有势,站稳脚跟,大事可徐徐图之。

    可胤禔头脑简单,不肯罢休,见自己夺储无望,就把额娘的养子——老八胤禩推了出来,说相面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他倒是打得好算盘,想保老八上位,自己也有从龙之功。

    但皇阿玛身上强势帝王的那一面苏醒了,任何觊觎皇权的都是他的敌人。老大推荐老八?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张明德又是谁,严加查问!

    这一查更坏事,张明德不仅为老八相面,还对老大和老八都透露过谋杀皇太子的企图。皇阿玛如何能忍,原来你们两个一起在背地里谋害胤礽!

    老八胤禩争储之心是有的,但他谋划的是前朝官场,苦心孤诣地经营百官人脉,想着堂堂正正被拥戴上位,从来没动过直接谋害太子的念头。

    这一下胤禩可被胤禔坑苦了,被革去贝勒爵位,交议政处审理,还被皇阿玛当众辱骂得难听至极,老八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碰死当场。消息传到后宫,良妃娘娘更是一心求死。

    三阿哥胤祉清高自许,其实功利之心一点不少。眼看老大、老二、老八都失了圣心,三败俱伤,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他敲砖钉脚,落井下石,举报胤禔曾用“魇术”诅咒胤礽。

    在胤禔府中搜到魇镇巫术的证据,皇阿玛被诸子相残的惨痛现实震惊了,他对大哥已经彻底失望,甚至起了杀机。

    惠妃娘娘闻讯当机立断,向皇阿玛“控告”自己的儿子胤禔,历来不孝,罪莫大焉,请皇阿玛重重惩处。这一招以退为进果然见效,皇阿玛想起惠妃娘娘失去

    的儿子承庆,想起早年的情分与恩爱,一时间感怀不已。

    最终皇阿玛将大哥削爵圈禁,严加看管。惠妃娘娘救了儿子一命,在后宫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仍是四妃之首,淡然低调,一直活到七十多岁,长寿善终。

    这一次惠妃娘娘只是小试牛刀,就打乱了三哥胤祉的布局,也改变了荣宪的命运。

    荣宪公主不会知道,在某个时空中,康熙被不孝子们气得病重卧床,一度情况危急。惠妃忙着搭救胤禔,无瑕他顾。荣宪接到胤祉的信赶了回来,衣不解带侍奉皇父,“视膳问安,晨昏不辍,四十余晨未尝少懈怠。”

    康熙病愈之后,褒奖荣宪,“公主克诚克孝,竭力事亲,诸公主中尔实为最。”还将荣宪由和硕公主晋升为固伦公主。

    这一次康熙没有废太子,只是一时生气,心火上升,却无大碍。各位公主赶回京城为太后贺寿,康熙的心情大好。虽然他还是最疼荣宪,但已经没有理由单独为她晋封了。

    胤禛感激惠妃娘娘,如果没有她召集公主,自己可能无法及时为温恪与敦恪请医问药。

    不仅仅是温恪与敦恪,“梦中”所示,纯悫公主与额附喀尔喀台吉策凌感情甚好,会生育一子成衮扎布,但产后失于调养,挣扎了一年还是病逝了。

    虽然夫妻缘浅,策凌却是个实在人,一生对公主与朝廷忠心耿耿,历次跟随朝廷平叛作战,为边疆平定立下汗马功劳,死后追封为札萨克亲王。“终清之世,为主婿者,前有何和礼,后有策凌,贤而有功,斯为最著。”策凌是屈指可数的配飨太庙的额附王公之一。

    纯悫公主妻以夫荣,从和硕公主被追封为固伦公主。在皇室联姻中,这对夫妻难得感情深厚,额附又忠诚勇猛,胤禛自然希望他们可以白头到老。

    还有端静公主,若再不救治,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额附噶尔臧磋磨至死。噶尔臧为了逃脱罪责,还污蔑公主与侍卫有私情,闹得纷纷扬扬。尽管皇阿玛立刻将噶尔臧索拿关押,一直拘禁到死,但也换不回苦命的端静了。

    至于皇阿玛的养女纯禧公主,额娘是汉军旗、额附也是汉军旗的

    悫靖公主,她们二人的身子骨较为健康,寿数比别的姐妹长些,一同让名医问诊,防患于未然也是不会有错的。

    以往胤禛有些忽略这些姐妹和她们背后代表的力量,这次正好做一些弥补,相应的布局也要做起来。

    千恩万谢送走了叶、吕两位大夫,胤禛与胤祥安抚了温恪与敦恪,又安排好侍奉和守卫的人员。从宅子告辞出来,胤祥邀请道:“四哥,不急着回府的话,上我那儿再坐坐。”

    反正不远,胤禛欣然从命。到了十三阿哥府,胤祥把胤禛让进书房,却没让田方、褚贤等人进门,只让他们在外间等候。

    胤禛刚在椅子上落座,胤祥噗通一声跪倒,声音发颤道:“四哥,多谢你为温恪与敦恪费心。我只有这两个妹子,若她们出了差错,我有何面目去见额娘……”

    胤禛脸色一沉,拍案而起,“十三弟,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跟我还要见外不成?那我立刻便走,就当没你这个兄弟,从此再不登你的门!”说着绕过十三,向房门走去。

    胤祥吓得跳了起来,赶紧抱住胤禛的胳膊,“四哥,是我一时失态了。我心里是真的不好受,也是真的感激你!”说着鼻子发酸,眼圈发红。

    胤禛恨铁不成钢道:“从小到大,我看着你刻苦读书,又勤奋练武,谁不知‘拼命十三郎’,精于骑射,驰骤如飞,吃了多少苦头,哼都不哼一声。如今都当了阿玛的人了,竟要掉金豆子不成?我得叫田方进来,拿个玉盘接着。”

    胤祥被他说得笑了,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脸。

    胤禛正色道:“关于两位妹子,我正要与你商量。”

    胤祥抬头道:“四哥可是有什么安排?”

    胤禛道:“两位妹子毕竟不能在京城常住,你我兄弟不能日日照看她们。额附更是不用指望了。我想调几个通医术的侍女和嬷嬷,还有精干的侍卫、仆从等,带上新近做出来的各种药物,一起送给温恪与敦恪,照顾她们的日常起居,定期为她们诊脉。十三弟,我可不是有意安插人手到妹子身边——”

    胤祥忙道:“四哥,我要那么想,我成了什么人了

    ?这个主意再好也没有了,只是弟弟又欠——”

    胤禛一瞪眼,胤祥立刻闭嘴不敢出声。

    “我看你是又欠打!”胤禛说着自己也笑了,喝了口茶,又道:“我这个主意,可不是只给温恪与敦恪准备的。荣宪和恪靖在草原经营多年,已经站稳脚跟,不缺伺候的人,只送药品即可。纯禧和悫靖就在京中,照看起来方便,也不用多说。可我发现,端静这次回来,脸色看着很不好,听说额附也是个提不起来的人。纯悫与额附都年轻,还不知怎么保养自己,所以也要给端静和纯悫两个配齐药品和人手。不只是我,你也要多留意,有这方面的人才,多多益善。”

    胤祥听得不住点头,敬佩地道:“四哥,我真服了你。皇阿玛儿女众多,别的兄弟几时为了姐妹的福祉这么上心的?”

    与此同时,胤祥想到与十哥见面时,胤俄说过的一番话。

    “我额娘临去时,千叮咛万嘱咐,说我没有希望登上大位,当个太平王爷享享清福是最好的。九哥和我情况差不多,又是自小的交情,我和他比亲生的还亲。这辈子我只敢相信这么一个兄弟,永远不会害我。”

    “我们一开始和八哥走得近,只是受不了太子盛气凌人。不过我现在也看出来了,八哥啊,只是想做另一个太子。所以九哥找着新差事,不跟八哥掺和太深,我也是支持的。”

    “我一时不慎多管闲事,让你盯上了我。但是十三啊,你也要想想,当个太平王爷不好吗,四哥现在瞧着是不错,但你不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胤祥当时说愿赌服输,四哥不是那种人,但他眼见着四哥身上的威势日增,不经意间流露出一分,都骇人得紧。

    十哥说到温僖贵妃的提醒,胤祥突然想起,自己的额娘敏妃临终前,也说过类似的话。额娘让他好好保重自己,照看妹子,不要惹是生非,更不要好高骛远,去想不该想的东西。

    额娘的话一直都很有道理,田方也劝过自己低调隐忍。只是他想帮四哥做一番事业,才没有全听。

    四哥不仅布局海外,对太子的私密也了如指掌,如今又开始关注众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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