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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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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姐,舟姐,醒一醒。”

    卫柏舟隐约觉得有人在推她:我在哪儿?我穿回来了?嗯,我在想什么,什么穿回来?

    “舟姐,醒一醒,咱们好像被跟车了。”

    卫柏舟艰难地醒来:“嗯?怎么了?”

    她刚刚离开金韵奖的颁奖典礼,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她知道叶钧行的影帝十拿九稳,但在嘉宾真正念出获奖人之前,一切都是变数,好在,他们这一年多来的努力没有浪费,影帝之位被叶钧行收入囊中,她也能在公司里获得更高的权限

    但这些现在都不要紧,司机一脸紧张地汇报:“舟姐,后面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我记得我从停车场出来就看到过这辆车。”

    卫柏舟再次向王叔确认,同时朝窗外张望着:“怎么看出来的?确定是同一辆车?该不会是狗仔吧。”

    “非常确定,是那辆浅绿色的车,在我们正后方,我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颜色太扎眼了。”

    卫柏舟的助理小肖刚才推醒了她,此刻看起来有些紧张:“舟姐,可能是叶老师粉丝,我记得在叶老师的粉丝见面会场馆外面见过这辆车,这个颜色确实太显眼了,哪有狗仔开这个颜色的车的。”

    叶钧行本来在保姆车后排补觉,迷迷糊糊地听了一耳朵,略微清醒了些,脸色不太好看:“什么粉丝啊,大晚上的跟车,是私生饭吧。”

    小肖也焦虑了起来:“最好别是,私生饭最疯了。”

    卫柏舟给公司安保部门打了个电话:“喂,老张啊,我们这边被人跟车了,不一定能甩掉,你在酒店那边多安排点人。

    “唉,我们家小叶也是够倒霉的,这才刚拿了影帝,一定不能出问题的。前段时间那个小花不就是在酒店门口被人泼了硫酸吗,职业生涯都毁了。

    “嗯嗯,好,我们这边尽量甩开,酒店那边就劳你费心了。”

    卫柏舟挂断电话,对王叔吩咐道:“试试看能不能把他们甩掉。”

    司机逐渐提速,却发现那辆车也跟着提速了,还有越跟越近的趋势,司机越来越紧张了:“舟姐,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发现他们了,这是不打算藏着了。”

    很快,那辆绿色的车已经和保姆车并排了,车内的人把车窗放了下来,探出脑袋对着保姆车尖叫:“叶钧行!我爱你,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车上!”

    保姆车的车窗是贴了膜的,从车外无法看清车内的情况,但这丝毫没有降低他们的疯狂。

    两辆车的车速都越来越快,贴得也越来越近,保姆车已经快要被挤到路中间的护栏上了。小肖才入行几个月,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

    卫柏舟也处理过不少疯狂的粉丝,但直接和私生饭在城市道路上飙车还是第一回,她注意到王叔攥着方向盘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赶紧提醒道:“王叔,咱们慢一点。他们就一辆车,也没法把我们逼停,别和他们拼速度。”

    王叔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点点头,开始降速。绿车上的人似乎误以为他们要停车,也跟着降速,并没有再从车窗探出身来尖叫,而是拿出了许多手幅和礼物,卫柏舟甚至看到有个人拿出了装着钻戒的首饰盒。

    但很快,他们意识到,叶钧行没有要下车来接受他们的示爱的意愿,比之前更加疯狂了,开始朝保姆车扔东西,有些礼物盒不管砸没砸中保姆车,都在马路滚了好几圈,散落了一地。卫柏舟看到有一辆小轿车为了躲开这杂物,竟一头撞上了护栏。

    小肖本来已经吓得不敢看了,听到后方传来的碰撞声,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司机也急躁了起来,在看到那些疯狂的“粉丝”伸出雨伞之类的东西试图敲打保姆车的车窗时,忍不住再次开始加速,试图甩开他们。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右侧的绿车上,没有人发现,前方的信号灯已经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而左侧,一辆厢式货车正疾速直行而来

    伴随着尖叫声,刹车声,巨大的撞击声,卫柏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的事业才刚起步啊

    卫柏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她甚至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因为做了和平常一样的梦所以我很安全的”心理,因此睡得十分安稳。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就看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人,像是累得直接在这里睡着了。

    卫柏舟想做起来,却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痛得要命,闷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惊醒了身旁的人。

    陈绯见她醒了,一言不发地把她扶起来,检查了一番,卫柏舟讨好的冲她笑了笑:“阿绯,你怎么在这儿呀。”

    陈绯没搭理她,只瞪了她一眼,让卫柏舟不敢再乱动了,老老实实地让她把脉。

    陈绯诊脉之后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喊道:“她醒了,拿点吃的来。”

    卫柏舟这才感觉到自己腹中饥饿:“正是,我这是睡了多久呀,感觉都快饿晕了。”

    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去拉陈绯的手:“阿绯,我怎么啦,你不是在丹云城义诊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陈绯躲开了,冷笑道:“别拉拉扯扯的,我不认识你,你且把自己往死里作吧。”说完就摔门出去了,把进来送饭的侍女吓了一跳。

    卫柏舟用完饭后,又在侍女的搀扶下洗漱了一番,精神了许多。

    郑叔桐在院外探头探脑的,被卫柏舟瞅见了,把他叫了进来,仔细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门主,今日已经三月二十九了,你昏迷了三天。”郑叔桐一开口就把卫柏舟震住了。

    “谁?我?昏迷了三天?”卫柏舟觉得难以置信,“怎么回事啊?我除了身上有点疼,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啊。”

    “那是陈少谷主的医术好。”叶怀英听说她醒了,也匆匆赶来,十分歉疚地看着她,“此事,是我叶家出了问题,你这边的下人是临时提上来的,没有仔细查过,结果就被人钻了空子,给你下了毒。”

    “谁指使的?”卫柏舟无意追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关注能不能摁死罪魁祸首。

    “不知道,我连夜审了下毒者,她交代指使她的人穿着一身最普通的蓝色衣裳,蒙了面,中等身材,声音沙哑,连男女都听不出来。我还在隔壁街上的望火楼储水缸旁找到了烧了一半的蓝色衣服,应该就是指使者穿的。”郑叔桐说道。

    卫柏舟听完后判断:“去收买她的人必然是女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注意,掩面换装也就罢了,说话的时候顶多把自己的声线压得低些,故意让声音沙哑听不出性别的,必然是女子。”

    叶怀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们几个推测,你以前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如今有嫌疑的,一为恒山派,二位宗霖,邹师兄已经带人去查宗霖他家这两日可有异动了,想必这两日就能有结果。”

    卫柏舟最后才问道:“所以我中的是什么毒?竟然能让我昏迷三天。”

    “乌木菅,是下在你的茶里的。”郑叔桐想起那日的情景,至今心有余悸,“你正说着话呢,突然就咳出一口血来,然后就昏过去了,幸好宋师侄身上带了陈少谷主给的解毒丸,才让你撑到陈少谷主来。”

    居然是乌木菅!卫柏舟这才明白陈绯为什么会气成这样。

    不得不说,自己这次确实是走了大运了,乌木菅这毒怪得很,摄入较少的时候只有安眠的作用,没什么毒性,但一次性吃下去多了,又会极快地致人死亡。

    这次幸亏有解毒丸,更幸运的是丹云城和北渭城相隔不远,让陈绯能在解毒丸药效过去前赶到,否则,自己算是死定了。

    卫柏舟又问:“乌木菅不易得,那下毒的人可交代了毒药从哪里来的?”

    叶怀英摇摇头:“是指使她的人给的,这条线没什么用处。如今也没什么可查的了,更何况,还有我呢,你也不用太操心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卫柏舟知道乌木菅的副作用就是持续的肌肉疼痛,没什么办法可以缓解,只能静养,等身体自己把毒素代谢掉,因此没有再多说,回床上躺着去了。

    接下来几日,陈绯每天三次过来给她把脉,又盯着她喝药,卫柏舟常年习武,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好得多,即使是中毒也好得很快。陈绯的神情逐渐不像之前那么紧绷了,但还是生气,不搭理她。

    卫柏舟也知道自己这回实在太不小心了,理亏的很,一见她就认错,只是没什么用。

    直到四月初五早晨,卫柏舟起床后觉得神清气爽,应该是好全了,就直接跑去了陈绯的院子。陈绯正好在给她熬药,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这几日熬药都亲自看着,不假他人之手。

    卫柏舟凑到她跟前,笑容满面地哄她:“阿绯,是我太不小心了,还连累你赶来救我,我以后必不会这样了。”

    陈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今日能下床了啊,看来是好了。”

    卫柏舟见她愿意搭理自己,以为她气消了,趁热打铁道:“好了,彻底好了!我现在能上树能砍人,好得不得了。”

    陈绯“噌”得一声站了起来,冲她吼道:“你还想上树砍人!你干脆从树上跳下去把自己吊死算了!省得我来回奔波地救你的命。”

    卫柏舟跟个鹌鹑似的,一动不动地挨训。

    “卫柏舟!乌木菅的毒你都会中,回头哪天你走路平地摔死了我都不惊讶了。”陈绯接着数落她,“我问你!我师父在你我十岁的时候,是不是教过怎么辨认毒药?”

    卫柏舟心虚理亏,不敢说话,被陈绯照着脑袋敲了一下才小声答道:“教过。”

    陈绯接着问:“我师父是不是给你尝过乌木菅,叫你知道它是什么味儿?”

    “尝过。”

    “你十五岁带人去黑狼寨救人的时候,是不是用过乌木菅,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知道。”

    陈绯气得又给了她一下子:“那乌木菅的叶子!就飘在你那茶杯里头,茶水味道也不对,你这都发现不了,你有没有自己在被追杀的自觉啊!”

    卫柏舟有心要为自己辩解一下:“那茶杯都是盖着盖子的,我怎么看得见茶叶不干净嘛。”

    “你还敢狡辩?”陈绯气急败坏,“你且走远些,别让我看见你,见了你就烦。三月初刚把你从鬼门关捞回来,三月末又一脚踏进去了,我也不用大江南北的到处跑来增长见识了,跟在你身边,怕不是一年见到垂危病人的次数还更多些。”

    “好阿绯,这次是我不小心,以后绝对不会了。”卫柏舟听她这样说,就知道她的气消了一半了,贴着她撒娇,“我以后再涉险,你就把我捆起来,扔回杏林谷,可好。”

    陈绯被她逗乐了:“谁要捆你,你再作死,记得死外头,别死我边上就好。”

    陈绯又问:“我不跟你贫嘴了,你知道这回是恒山派下的手吧。”

    卫柏舟点点头:“知道,邹万方从宗霖那里回来之后告诉我了,他家没什么异动,前几日也没有来过北渭城,不是他们干的。其实我本来也猜测是恒山派下的手,乌木菅不是寻常毒草,倒是恒山派药房里有不少。

    “这些日子我在北渭城动作不小,也没有遮掩行迹,本以为在叶家应该是安全的,谁知道他们竟买通了下人投毒,实在是难以防备。”

    陈绯叹了一口气:“你后面准备怎么办?隐姓埋名再换个地方?”

    卫柏舟面色沉了下去:“不,我要回恒山派,四月十五是李岿然的继位典礼,我这个被他打败了的候选人,自然要去送礼,不然怎么能显出我的大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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